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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元想来想去,忽然便想潜进去看看真正的谜底到底是什么。要知若是此陈即彼陈的话,那么其家也是有冠剑传统的,要潜入可得小心一些。等昭元悄悄跟着那老家人进了几进房间,却见他所走的地方越来越是华丽,心下奇怪:“难道一个老家人也能住这么好”

正寻思间,那老家人已停在一处等候。过了一会,里面出来一个垂髫小环,将灯笼接了进去。昭元犹豫了一会,凑近朝里面看了看,却见从窗楞间的缝隙看过去,隐隐似有一名少女身形的人在卸晚妆。那灯笼就放在她不远处。

昭元等了好一会,觉那少女依然在卸妆,不免心中甚急:“人言女子上妆极能费时间,怎么连卸妆也是这么费劲”但却也无奈,只能乖乖等下去。不料过不多时,忽然又有一小环轻轻道:“小姐,该做晚课了。”昭元一听,立刻颓然丧气:她卸妆都要这么久,谁知道她要做晚课要到什么时候万一她就是“自己”要娶的那位小姐,难道也要先点倒她再进去么看来这想偷看谜底的事还是得算了。他想来想去,终于觉得还是退出为好。

昭元悄无声息地退了出来,直到离自己馆驿已近,这才完全放松下来,心头连叫晦气。但见月光圆润可爱,就象是一道极美的玉壁升在天上,这不爽的感觉也就消了一些。他正思是不是应该趁此机会登高览月,忽见前面有人身形一闪,竟然似是胭脂公主。

昭元大吃一惊:“她来作什么”心念大动之下,立刻悄悄跟在她身后。胭脂公主已换回女装,奔行之际甚是飘逸秀美,但神情却看不大清楚。这时夜深人静,她展开身形飞奔,虽然看似依然极为随意,可昭元竟还似有些追不上。

不多时候,胭脂公主已藏身城后的一座小山岗的松林旁。昭元见这小山岗既不高也不美,实在可说是平平无奇,心下正自奇怪,忽然听到了隐隐约约的金属哗哗之声。昭元恍然大悟:“原来山不在高,有他则名。”再看胭脂公主,却见她正面无表情地看向前方。

昭元见胭脂公主神色怪异,心下暗笑:“这下可有好戏看了。”也凝目而望。果然,那声音越来越是明显,还夹杂着越来越清晰的说话声。昭元忽然心头又是一动:“田振梁也来了”过不多时,那松柏相夹的一处山径间并排走来两位年轻人,正是白知病和田振梁。

那二人说笑中已走到中间一小片空地上停下。田振梁仰头望月,笑道:“白兄,我们运气不错。这几天前雪后雪的,偏偏这两日是月白风清,真是难得的比试日子。”白知病道:“正是。你我的师父都是精通易数,所挑的日子岂能不好只可惜物是人非,现在比试的已只能是我们小辈了。”

昭元心想:“原来他们是要比武,胭脂公主看来是来为这位白知病掠阵的。啊喲,她不会暗中作弊吧田振梁可没朋友帮暗忙,我可得看着点胭脂公主,这比武才能公平些。”只听田振梁叹道:“师父虽然是查血魔时失踪,但我猜肯定还是与那个神秘女子有关。听说几年前那女子还曾在玉门关一带出现过,不知你见过没有”

昭元心想:“原来他的师父也丢了。唉,还真是谁也别笑谁。”白知病忽然神态发窘,道:“我也是有所耳闻。可惜那时那时我正在一处不方便的所在,什么也不知道。不过那女子似是以色相诱人的,令师都六七十岁的年纪了,应该不会着她之道。田兄,师父辈虽然一时不在,但他们传下的这中州武会,却还有我们这些小虾米。我们不妨也照老一辈的规矩,输者得尊赢者一声大哥,三年才能有机会翻盘。”

田振梁点了点头,笑道:“正该如此。”他扫了一眼白知病的手链,道:“白兄,几成”白知病想了想,道:“九成。”田振梁奇道:“你能有九成”白知病道:“我多年用之随身,已成武器,是以不止七八成。”白知病见他说的认真,道:“那好,九成便是我的上限。”

二人相视一笑,正要再说话,忽听一个声音冷冷道:“只用九成,这架怎能尽兴”正是胭脂公主的声音。那二人都是面色一变,白知病更是面上表情无可形容,整个人就如呆了一样。胭脂公主现出身来,裙袂飘飘,云姿月韵,慢慢步向场中。

白知病不敢看她,低下头道:“胭脂公主,你好。”胭脂公主脸上没有半分笑意,冷冷道:“大漠一别,还有一事没能算清。今天此事拖累了你,真是过意不去。”白知病连忙极力摇头,似乎想要说话,但却又说不出来什么。田振梁很奇怪地望着他们,忽然似乎明白了一些,居然主动退开了几步。

胭脂公主扫了一眼白知病的手链,忽然一扬手上一物,道:“钥匙在此,可省得你去找铁匠。”白知病悄悄抬头看了看她,又立刻低下头去,道:“多谢公主好意。这许多年来,在下在下实在对这手链已习惯了,要是突然没有了,还真是不习惯。”

昭元一听,几乎都险些笑出声来。胭脂公主脸上微红,更增娇美,但立刻又是冷若冰霜,道:“带着锁链打架,真是天下笑话。你不怕丑,我还怕呢。再说,你自己也说锁链在手,功力只及九成,那岂不是不能人尽其才”白知病慌忙道:“那是那时我的瞎扯。其实我仔细想,要是没有锁链,我只怕一成功力都使不出来。”

田振梁再也忍不住,已是哈哈大笑起来。胭脂公主忽然狠狠回头瞪了他一眼,田振梁吓了一跳,立时不作声。胭脂公主回过头来狠狠望着白知病,忽然飞身直抢那锁链。白知病大吃一惊,简直就象是卫护宝贝一样,急忙将身一旋,硬是将自己后背对着胭脂公主。

胭脂公主气极,怒道:“我是要为你开锁”白知病呐呐道:“它现在已成了我的我武功的一部分,还望公主开恩见赐。”胭脂公主不答,脸上红晕越来越浓,忽然又是一个拂风身势,身形便如风中蝶舞,要将钥匙插入锁孔。白知病那本来绝不是她对手的身法,现在竟然变得惊人的灵活,无论胭脂公主多么变换多姿,也依然无法为他开锁。

胭脂公主气极,忽然一把将钥匙砸到他脸上,掩面而去。白知病呆若木鸡,张口似乎要喊,却又只是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