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看着这个小姑娘,像姐姐。”
“大体就是这些事了,说起来,徐东升此人还挺有意思。”宁宛童搁下笔,想起来只觉得好笑。
邹越把一张张的画纸拿在手上,再度翻看了一遍,忽而冷道:“我去杀了他。”
“什么?”宁宛童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欺负姐姐,该死。”邹越认认真真地盯着宁宛童,丝毫不像是开玩笑。
“不行不行。”宁宛童赶紧摇头,“他是作恶多端,可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再者说了,他是医者,救过不少性命,不能杀他。”
“可……”
“你冷静些,我自有法子治他,倒是你,往后不准张口
闭口便是打杀。”
邹越点点头,可神情却不大情愿。
宁宛童暗叹一声,又道:“这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的,若有人过分一些便杀回去,那就真成山贼了。”
“是,我记下了。”邹越闷闷地应了一声,放好手里这些小画,转身冲到了后院。
“别担心,他还小,慢慢得就会懂得了。”忍冬低声劝了两句,走过来拿起了那些纸片。
只见上面的小人一点都不写实,可让人一看就明白,其中主角是谁。
而且,宁宛童画了二十多张,把当初韩氏母子求医,到时花馆、山贼,乃至于这次信口胡诌的事情,竟都画了上去。
虽说没有画出济慈堂因此受了多少影响,可这些事的实情,却是都呈现出来了的。
可是越看,忍冬就越觉得奇怪,宁宛童究竟是什么人,怎么总能想出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饶是他自诩见过天下奇珍,也从没见过这么有意思的。
“这是什么?”
正想着,韩文元凑了过来,探头瞧了瞧这些小画,顿时眼前一亮:“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宁宛童无奈道,“我可告诉你们,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叮嘱过后,她
有些不放心邹越,转身跟到后院,没有再管了。
邹越年纪小,武功高,田将军又不知道跟他说了些什么,把她护得很紧,若不及时掰过来,迟早出事……
这边,韩文元等宁宛童走后,一脸为难地看向忍冬和赵子苓,“她说,不准轻举妄动,那咱们……”
“别听她的。”赵子苓没好气道,“反正我不能看着宛童被世人排揎成那样,还什么都不管!”
“那……忍冬公子?”韩文元小心翼翼地瞧着忍冬的脸色,违背宁宛童的意思,他是不大愿意的。
可这事,确实不能不管,只能看大家的意思了。
忍冬神色淡淡:“你方才说有办法了,什么办法?”
“是这个!”
韩文元忙指着忍冬手里的小画纸,接过来道:“我方才瞥了两眼,便知道这上面画着什么,若能把这画誊下来,像上次发传单那样散给四邻,事实究竟如何,不就分明了吗?”
“不错!”赵子苓也激动地站起身来,“我来时也听到了,好些来这里看过诊的乡亲们,都在与旁人争论宛童的品格,有了这个,不管那些人信不信,总之水是搅混了的,咱们也就多了几分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