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有人应和,韩文元倒也没那么担心宁宛童会生气了,当即收拾好桌子,拿出笔墨纸砚:“那就誊吧?”
“行,我跟你一起!”赵子苓绑起衣袖,摆出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架势。
两人瞧着忍冬半天也不动,一个拉椅子,一个摆纸笔,愣是把他也拉入了伙。
谁在宁宛童心里最重要,大家心里即便不肯认,但是跟明镜似的,只要这事有忍冬参与,不管宁宛童到时候多不情愿,也不至于勃然大怒。
“不能在这里。”忍冬也是知道宁宛童的脾气的,低声道,“走,咱们去茶楼。”
“茶楼?”
赵子苓和韩文元对视一眼,两人都懵了。
天都黑了,还去茶楼?
“嗯,茶楼。”忍冬起身,瞟了韩文元一眼,“你买单。”
“我……”
“走吧走吧,去茶楼也好。”韩文元匆匆收好东西,低声道,“在这里画,迟早被宛童发现。”
赵子苓气得不轻,去茶楼倒也没什么,买单付账也无所谓,就是忍冬这副理所应当的架势,实在是……
……
第二天一早,宁宛童走出房门,听见院里有些声响,下来一瞧,是忍冬和邹越在练剑。
只是铁剑被邹越握在手里,
忍冬则又拿上了木棍,看着……
颇有几分寒酸。
还是再去打一柄剑来吧,手术刀具也得打了,还有银针,多备上一套才好。
图纸已经画好,去找工匠问问价格,防护服和口罩那些也得做,还有羊肠手套什么的,趁着有空,都去准备齐全吧。
然而出了门,在大街小巷四处奔走,倒是宁宛童发现了些不对劲的地方。
每个人之中,总有那么一两个手里拿着一张纸,上面画着小画,瞧着极为眼熟。
还有一些孩童,成群结队地四处奔走,嘴里还念着一些歌谣……
“徐大夫,黑心肠,不医病人害人忙!”
宁宛童呆了呆,这小词儿,倒是还一套一套的。
不过……
越瞧着这些,宁宛童就越发觉得不对劲,弯腰捡起一张掉在地上的画纸,才发现这是她昨天晚上画了给邹越看的那些。
其中竟还有删减,只留下徐东升把韩文元母子拒之门外、出门散布她接触时花馆的流言、买通山贼绑架她和林大夫,以及和说书先生暗中给她泼脏水的这四副小画。
还别说,精炼明了,一看就分明。
“就说济慈堂的大夫是菩萨心肠,我家里穷,就留了十几个铜板
,这还是宁姑娘不肯收,悄悄留的,如今竟还传出这种糟烂话!”
“就是,若宁姑娘真是那等子黑心人,咱们这些穷人早就被扒得没皮了!”
“我看啊,就是徐氏医馆的看不惯济慈堂医术高超,生怕被抢了生意,故意暗害济慈堂的!”
“当真?那这么说来,那位宁姑娘不仅不是这等子人面兽心的人,还因为良善被人害了?”
“那说书先生空口白舌,也没见拿出什么凭证,只怕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