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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事态平息,这婚事可要好好挑选(1 / 2)

oY张妙锦护驾有功,皇上感念她的一片忠心,以贵妃的礼制厚葬。

她丧礼那日,沈惜年没有去。

她不敢面对张妙锦,更不敢面对陈渊。

这是沈惜年在这一世,合作的伙伴,也是唯一的朋友。

沈惜年曾经答应,把她们母子从冷宫里拉出来,护她们一世周全。

原本唾手可得的成功,却在最后一刻,全都崩盘。

慕醉赢了,沈惜年赢了。

可是陈渊却输得彻底。

从春入夏,自从唐涟动乱之事之后,沈惜年已经两个多月没有见过陈渊。

国一日无丞相,皇上就少了左膀右臂。

已经在家养老的魏国公沈景行临危受命,担了这个职位。

知天命的年纪,又开始为国事奔劳。

沈思远没有再回丰县,而是留在京城,统领一众禁军。

沈惜年也借沈景行之口,将九州池塌桥一案交给了陈渊去办。

一来是终日里有事可做,就来不及悲痛。

二来是她实在难以面对,那日陈渊对自己的质问。

皇上有心历练陈渊,自然也是一口答应。

就连含章宫,沈惜年也甚少去住了。

给太后回了‘那日惊惧过度,需要出宫调养’,就日日躲在国公府。

太后也念着沈惜年多年没有回国公府住了,就答允了她,让她陪一陪为国事操劳的沈景行。

这日,沈惜年在房中懒着。

“长公主,唐家满门都被斩首。九族之内,都流放崖州。”

司春垂眸说着。

沈惜年百无聊赖,随手翻着桌上一本诗词,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司春眼神落在书册上,这一页,已经停了一个时辰了。

自从那事之后,自家长公主一直恹恹的,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

唯独对唐家,还有三皇子,眼睛还能动一动。

只是,似乎长公主在躲着三皇子。

司春又转身端过一碗清凉盏。

“长公主尝尝,小厨房新做的,最是消暑。”

沈惜年眼皮耷着,接过来。

“也算是告慰禧妃姐姐的在天之灵了。”

那一场风波,龙颜震怒,雷霆万钧。

皇上下令,只用了三天,唐家上下,就全都杀了干净。

天下百姓不知皇后淫荡偷情,只知道唐绾初登后位就身体日况愈下,最终油尽灯枯而亡,留下尚在襁褓中的皇子,被皇上秘密送出宫抚养。

这个名义上的‘皇子’,实则已经在地府和唐绾团聚。

百姓皆惋惜,感叹贵妃唐绾命中没有皇后的福分,才会刚封后,就早早薨逝。

京中百姓的话题,却没有在唐绾身上停留太久。

又知丞相唐涟、将军唐仞谋反,父子二人被皇上枭首示众,挂在京城城墙外,遥对羌狄,以示皇威。

司春点头。

“唐涟不仅教唆唐仞勾结羌狄,把我朝的边境布防图给了羌狄人。

甚至与羌狄达成交易,暗中割了北州给他们。

羌狄频频来犯,北州百姓竟无一日安宁,全当皇上弃了他们。

唐仞又因他的举荐,稳坐军务处,唐家父子一文一武,皇上对此事全然没有发觉。”

司春说得义愤填膺,沈惜年空落落的心,酸涩一阵。

“奴婢听说,皇上给唐涟定了五大罪名。”

沈惜年颔首,软烂的红豆送进口中,甜腻冰凉。

勾结敌军、图谋不轨,监守自盗、中饱私囊,独拦政事、党同伐异,拉拢官员、结党营私,专权跋扈、滥杀无辜。

“皇上彻查发现,国库居然已经被唐涟搬了大半。

不仅少了金银,甚至还有足足一百万石的粮草,全都凭空消失。”

司春接过沈惜年递过来的空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