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让她们死,我发现,软
身散都能让她们死,那我为何要换药?”
“我说了,那三日草不是我的,你们别想用这种莫须有的东西栽赃到我身上,我说不是就不是,事已至此,我无可辩驳,但我也不会平白无故的,让你们把脏水泼我身上。”
她停了停,又说。
“还有,一开始,那个怀了孕的小妾难产而死,那可不是我做的,软身散可没有这种效用。”
“后一个怀孕的小妾力气不济,生不出孩子可能与我有关系,但前一个,你们别想赖我。”
她到现在,还不以为耻,反而振振有词,讨价还价。
她随口一说,就是数十条人命,可在她的嘴里,就像是喝茶饮饭一样的简单。
仿佛她说的不是人命,而是轻如鸿毛的一片落羽,随手就能折了扔了。
县令大人满脸的怒意,手一拍桌案,发出一声响。
“事已至此,你竟还不知悔改。”
“罢了,既然你已当众陈清罪行,无论是三日草,还是你口中的软身散,都不重要了。”
“草药的事,本官自会派人去查,但你的罪,不会轻缓半分!”
“来人!”
他一声令下,立刻就有两个衙役上前。
这衙役,并不是原本县衙里的,而是月煞卫。
包括如今各个县衙的官员,也是从月煞卫里挑选出来的。
月煞卫大多上过战场,一身速杀之气,一身黑衣,劲瘦有力。
他们
腰间带剑,只是上前一步,就给人沉重的压抑感。
“大人。”
他们微微俯身,抱拳向高坐着的县令行礼。
县令从桌上抽出一块令牌。
令牌被她扔到地上,正落在赵翠兰的身边。
“待到正午,当街把她斩首。”
“此等毒妇,于礼法难容。”
“既她已承认了给无辜者下毒的手段,那便斩首,以告慰亡者在天之灵。”
百姓欢呼雀跃,显然对县令的这个惩治手段很是满意。
赵翠兰猛地抬头,看着他。
“大人!”
“你会后悔的。”
“我说了,我没有下毒。”
临死,她也总算是慌了。
“若那真是三日草,那就是王嬷嬷买错了药,或是药房抓错了药,他们的错误,与我何干?”
县令冷眼瞧着她。
“你有害人之心,也经你手,害了数条人命,怎会与你无关?”
人群里,也有人怒骂出口。
“那药放在药房,若不被你买到,多年也相安无事,到你手里,死了那么多人,与你无关,你怎么好意思讲的?”
赵翠兰目光落在地上的令牌上,上面鲜红的官印,让她癫疯的理智恢复了些。
她咬牙。
“这算是,抓错药,误伤……”
可县令已经不想听她再说了,转头问身侧的人。
“还有几刻到午时?”
身侧的人眯着眼睛,看了看太阳,低头恭敬地说。
“回大人,还有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