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思远虽然瞧着那纱布、绷带之类的好奇,但他知道祝秋琪的与众不同,到也没有多问。
“好了,三天后我再帮你换药。这段时间伤口不能见水,若是想要清洗,让裴渊帮你。”
张思远目光中灼灼,“裴渊怕是不方便。”
祝秋琪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抬头看向了张思远。
张思远耳尖微红,“你
帮我。”
祝秋琪唇角动了动,瞧见张思远都不敢看她,不由的瞪了他一眼。
“躺着休息吧,我得去老宅一趟,也免得爹娘他们担心。我方才瞧见姐夫也来了,你注意些。”
看到祝秋琪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张思远却是露出了笑容。
他明白,祝秋琪这是答应了。
“大哥?你的腿伤如何了?”
看着祝秋琪出去了,裴渊立刻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
张思远朝着一旁的盘子示意了一眼,祝秋琪特意将箭头留下的,她知道这东西怕是张思远还会留着。
裴渊看到那箭头的时候,也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便是从你的腿中取出来的?”
张思远点头。
裴渊仔细将祝秋琪已经清理干净的箭头打量了一番,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大哥,这箭头并不是番邦的东西吧?”
他太熟悉番邦人的那些工艺了,根本做不出这么精致的箭头。
而且这箭头是金色的,番邦那些普通士兵根本不会配上这样的箭头。
他之前一直以为张思远的腿是在战场上被番邦那些人伤的,如今看来并非如此啊。
“这样的箭,只有大周有!”
裴渊
忽然坚定了说了一句,随即神色复杂的看向了张思远。
“大哥,你是不是知道当初伤你的是何人?”
张思远没有说话,这让裴渊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能在朝堂上让张思远忌惮的人还真不多,就算当初的司马连,张思远也没有将其放在眼里。
之所以辞官,那也是察觉到了皇帝的用意,这才不得不这么做。
可连司马连都不会忌惮的张思远,却是将伤了他的人给隐瞒了下来。
“大哥!都已经七年了,如今战事再起,你难道还要替那人瞒着不成?”
“这次番邦那些狗贼来势汹汹,你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那人在军中作乱,让咱们大周的将士再次折损在番邦人手中吗?”
看着神情激动的裴渊,张思远叹了口气。
“是容亲王的亲兵。”
张思远一句轻飘飘的话,却让裴渊楞在了当场。
若是他没有记错的话,容亲王的亲兵当年可是随着朝阳郡主一同入京的。
后来张思远去了边境,朝阳郡主也跟着去了边境。只是后来起了战事,张思远受了伤,朝阳郡主才被强制送回了京城。
容亲王的亲兵,只有容亲王和他的至亲之人能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