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走,我和可可反而突然没啥话可说了。空气中安静了好一会儿。我说:n
“看到什么了?”我指了指半山腰的飞机。n
“你也不生气?”可可说,“都撞凹了!股东们知道吗?”n
我将潘若安的态度描述了一遍。n
可可说:“我也是股东啊!我也…不生气!嘿,停顿一下,你就好像吓着了?”n
“正常啊!工作出问题了,自己都要追责自己呢!”我说,“我怎么觉得这两天你有点,嗯,有点不同。”n
可可没正面看我,而是看看地上的食品袋:“哟,真的有瓜子,坐着小板凳看别人工作。脚,抬一抬啊!”n
“啥?抬脚?”我似乎听过这句话,好像在梦里一样、没反应过来,我是给现实里她说的这句话和梦里的某个她混淆了,但又混淆不完全,声调似乎同一类型。n
“火车上啊!花生瓜子八宝粥!来来来抬脚!”可可笑了起来,“我读书时候也是坐火车出省的。”n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这两天有点不同。”我又问她,“不要告诉我,是因为我啊!我知道将压力给到你、给到你们是不是有点多了?”n
“嗯嗯嗯,就是因为你!”她捋了捋头发,将头发拨到耳朵后面,“认识你,然后入股度假村,真的是有点,怎么说呢?哎凡哥,你看,飞机又往上拉了!”她没看我。n
“别待会儿哗一下子滑下山去。”我呵呵呵笑着说。n
“哪有这样说自己的?我不准你这样说!”她转过来看着我,语气是责怪的,但表情却是相反的,然后,我刚好看着转过来的她。四目相对,然后两人又迅速避开了彼此的视线。n
“哎呀,我随口一说就准,我还要这度假村干啥?买彩票等大运咯!”我说,“相信小强和陈琳。”n
“凡哥,有事想告诉你。我爸过两天来银海湾。他想见见你。哦,主要是工作上的事。你有时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