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嗣的话,就像是四面八方而来的凛冽寒风,她根本抵抗不了。
但是,他太卑微了,说的话也没人会放在心上。
而你呢?
是怎么做的?
我不过是个窃国贼,窃国贼劝说不了窃国贼,只会和窃国贼同流合污!”
老身从来没想过活着回大乾,眼下在大乾这么多年,已经心满意足了!
等老身死后,陛下就将老身写成一个窃国贼,一个奸人。”
翁婿离心,师徒相隙。
来自自己人的刀子,她又怎么能挡得住?
听到阿嗣的声音,床榻上的靖安公主情绪恹恹,她不想搭腔,在父皇仙逝后,大乾就变味了。
不是一直都是你要开仗吗?
他看了一眼太监,踹了他一脚,让人将院子里清空,然后对着门内深吸口气道:“姑姑,我知道,你气我说错话,所以这一次,我是专程过来向您道歉的。
她从床榻上起来,三两步走到门口,一把推开门,看着满脸不耐的阿嗣,指着他的鼻子道:“你够了,怎么就成了双双的错了,怎么就是双双执意要掀起战争了?
这些年轻人呐,只是仗着心中的一口气和青春的怒勇,就将前人留下的仁义礼孝丢得一干二净。
这不是她眼中的大乾,更不是她心中的大乾。
还不如让秦墨来执掌天下得了。
靖安公主气的浑身发抖,指着阿嗣,眼中满是愤怒,“若是皇帝不高兴,尽管将老身给杀了,没关系的。
“我若是你,那里还有脸上门,早就找条地缝钻进去了。”靖安公主冷笑一声,“我只是可怜父兄英明一世,却看错了人,向来当初景云没有说话,就是了解你的秉性。
可现在错是犯的,你说不打就不打了?
可双双她不愿意,执意要掀起战争,请姑姑看在天下的份上,再劝劝双双!”
当时我也是气头上,一时心直口快,才举了错误的例子。
而今,她对这小皇帝,已经彻底失望。
只是她不愿意回应自己而已。
身如蝼蚁,心入鸿鹄,这是新学里的一句话,太监特别的喜欢。
若是秦墨执掌大乾,不说永无战争,但是在秦墨活着的时候,绝对没人敢乱来。
也难怪天下那么多人要反他。
他看着皇帝的背影,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见靖安公主没有回应,太监道:“陛下,公主可能睡下了,她近来休息不好,这一次可能睡沉了”
在他看来,那些反抗者,就像是舆图上点亮的星星,到时候连成一串后,他们最终将迎会月亮!
也就没有阿嗣什么事情了。
你让别人怎么想?
把别人惹怒了,你以为别人是泥捏的?
二哥教孩子是真的不行,教一个毁一个,虎父犬子,你连犬子都不如。
犬子尚且能守住家业,你连家业都守不住!”
靖安公主的话,比世上最锋利的刀刃还要锋利,轻而易举就撕破了阿嗣的伪装,撕破了他的面皮,让自己那脆弱的内心,鲜血淋漓的暴露在靖安公主的面前。
“姑姑,就算你不愿意,你也不至于如此诋毁我,诋毁我父亲吧?” 阿嗣气的浑身发抖,“我已经认错了,你还要我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