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嗣仁的阳间生辰诞,乔氏提前好几天就在准备,准备儿子喜欢吃的和用的,等着这一天找出名的道长烧给儿子。
她准备的这样多,自然要李嗣录要到场来拜祭一下弟弟。
哪怕她一直不喜欢李嗣录。
李嗣录性格清冷,不如李嗣仁讨喜。
但是她也必须要李嗣录来。
李嗣录说会帮李嗣仁报仇,现在李熏染还活的好好的,她要好好问一下李嗣录,真的把弟弟放在心上了吗?
“夫人,世子过来了。”
不一会的功夫,武将袍子还没脱的李嗣录就走过来了。
他职务并不高,袍子并不耀眼,可平平无奇的袍子熨烫的非常整洁,穿在他身上,长身玉立,显得人十分俊朗有担当。
乔氏像是没看见,开口便责问道:“我跟你说过,今天是重要的日子,你怎么还是回来得这么晚?你到底有没有把你的弟弟放在心上?”
李嗣录眉心急不可查的皱了皱。
随后脾气很好的道:“儿子来迟了一些。”
“来迟了还说什么,还不跟你弟弟认个错。”
李嗣录耐着性子对着李嗣仁牌位上了一炷香。
“你说过会帮你弟弟报仇的,这都过去多久了,你亲自当着他的眼前说,你到底还报不报仇了?”乔氏没等李嗣录站稳,便质问道。
李嗣录道:“我已经……”
“你已经努力了,你已经尽力了,你已经在办了。这些话我已经听出茧子了。”
乔氏抱着李嗣仁的牌位开始哭起来:“天天早出晚归,装模作样的去给我们报仇,可是仇人现在活蹦乱跳的,还当上了女官,过的好不惬意,这叫什么报仇?是给我们添有仇。”
“娘,你也知道我早出晚归,可你问过我累不累?饿不饿?你就只知道责怪我?”李嗣录压抑在心底的愤怒突然间想爆发,他道:“我们自小您就偏着他,现在他没了,您还偏着他,可活着的是我啊,如今只有我一个跟您亲近。”
“你怎么能说出这么诛心的话?他人都没了,你还要跟他争?”乔氏看着李嗣录,眼神难以置信。
李嗣勋道:“我这不是争……”
“那你是什么?就是刻薄,自私,你说我为什么偏心仁哥?还不是因为仁哥热情,对父母和善,不像你,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你应该替我仁哥去死。”
乔氏疯了一样,坐在地上痛哭流涕:“我的仁哥,我可怜的孩子……”
下人吓坏了,赶紧来劝她。
看着眼前乱糟糟的场景,李嗣录眼睛暗了暗。
忽然他道:“我已经找到了搬到李熏染的方法,已经把证据交到景王手里,不出意外,景王说他再找一些人证,不出五天,太子就倒了。”
“等太子一到,李熏染作为太子的同伙,会被看头。”
“你……真的?”乔氏停止哭泣,语气怀疑。
李嗣录脸色沉下来道:“孩儿没有必要欺骗您。”
“好好,算仁儿没有白做你的兄弟一回。”乔氏这下子开心了,李熏染那个小贱人,终于要去死了。
“那会不会连累我们?”乔氏疑惑,又道:“而且李熏染都要死了,在此之前,应该把她的作用发挥到更大,让她就算死,也要为我们侯府发光发热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