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衍回头看着她决绝的样子,问道:“你爱我吗?”
李熏染:?
他们之间,谈什么爱情,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你,你也相信爱情?跟我?”李熏染十分茫然。
花丛浪子问别人爱不爱他,这正常吗?
萧君衍:“……”
她到底是个什么货色,真的把他当嫖客了?
算了,天生没良心的狗东西,跟她生不完的气。
萧君衍轻轻推开李熏染,道:“爷呢,不喜欢勉强人,现在趁着爷没泄真气,杀鞑靼人个片甲不留。”
“等爷把李五郎带回来,你再好好伺候爷,到时候你可别耍赖不认账。”
他浅浅一笑,如月破云出,好看极了。
李熏染有些痴了,等再反应过来,萧君衍已经出去了。
春末夏初,下午的阳光已经十分炙热。
挂在木桩上的人质皮肤泛着油光,头全部都垂着,嘴唇干裂,奄奄一息。
一看就是几天没吃东西,又饿又渴热的。
再继续下去,也不知要死几个人。
身着盔甲,长得五大三粗的也先却不在乎这些人怎么样。
他身子斜靠在营帐里的靠枕上,看着部下捉弄从城门口抓过来的汉人女子。
那些汉人女子个个细皮嫩肉,腰肢纤细。
不像他们蒙古女人那样热烈像太阳,这个含蓄的像是潺潺的小溪,却别有一番滋味。
毕竟他们蒙古草原缺水,喜欢的就是这种水灵灵的东西。
一个女子被部下扒的精光,压倒在身下,眼看就要成为军妓中的一员,却不知道她哪里弄出来的木簪子,对准了自己的喉咙一下子就扎了下去。
稳准狠,鲜血喷发而出,屋子里顿时充满血腥味。
这可就不是小溪了,这溪水掺着血,看着就让人恶心。
也先坐起来皱着眉头,他非常不明白,这女人有这样的勇气和力气,为什么不杀他的部下,却要了却自己的生命。
汉人女子还有这点不好,只是被男人玩一玩而已,也不是把他们干死了,他们却自己就想死。
这在他们蒙古草原是不多见的。
他们的女人勇猛果敢,被人欺负,最多拍拍屁股站起来跟你打一架,打不过继续被你欺负,他们也不会死。
那是一种草原女人的韧劲。
汉族女子就没有。
这时候的汉族女人不像是小溪,反倒是像钢刀,锋利却容易折断。
不好!
“拖下去示众。”也先十分生气。
这个女人破坏了他兄弟们的雅兴,也破坏了他的兴致,他要让她示众,让她的伙伴们畏惧,死,真的很容易吗?
他们真的要做一柄钢刀被人折断吗?
让他们自己去敬畏生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