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无阿弥陀佛,贫僧等施主了结此因果”
弥勒佛微笑着,身后浮现一片世界,乃是西方极乐弥勒佛界,这之中的一切万物皆放光明,不但人有光,连七宝、宫殿、楼阁、宝池、色树、莲花等等都放光,不须日月自然光明。
弥勒尊佛倚坐于山崖上,光头现僧相,双耳垂肩,脸上满面笑容,笑口大张。身穿袈裟,袒胸露腹,一手按着一个大口袋,一手持着一串佛珠,乐呵呵地看着血海。
“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开口便笑,笑世间可笑之人。冥河施主若心有怨恨,不用连累了他人,贫僧接着便是”
“好一个笑可笑之人,今天老祖倒要看看,你笑不笑的出来你以为,今天就你佛门遭劫彗星显于西方,杀伐当兴,天地大劫,天劫将至,圣人欲开天,道祖欲取天道而代之,若是成了,这天地从此便是道祖的天地,这世界,便是道祖的世界,好一个窃贼,夺人道果,还衣冠堂堂”
冥河大笑,“杀”
“杀”
“杀”
“杀”
滚滚的血气狼烟,无边戾气激荡,无数大妖、大巫、修罗如一道利剑,刺入须弥山弥勒世界。
“佛有怒火,该当如何”
“度化世间凶恶人”
“南无未来弥勒佛”
法音轮菩萨,大妙相菩萨诵念佛经,佛光普照,须弥山,无数佛徒诵念菩萨处胎经,一尊尊佛影出现,整个须弥山,散发出浩瀚的波动,那无数的修罗、夜叉被佛光照射,竟然是放下了屠刀,周身也散发出无尽佛光。
浩大的佛光,震动三界,那光芒度化万物,弥勒净土聚霞彩,极乐世界集祥云。金龙稳卧,玉虎安然。乌兔任随来往,龟蛇凭汝盘旋。丹凤青鸾情爽爽,玄猿白鹿意怡怡。八节奇花四时仙果。乔松古桧翠柏修篁。五色梅时开时结,时熟时新。千果千花争秀一天瑞霭纷纭。
种种异象,呈现西方极乐世界
冥河的血海,同样传出无边诵念的声音,这声音和佛教的祥和不一样,处处透着无上的魔意,像是魔鬼的咆哮,又像是阴魂的怒吼,这种声音恰恰和佛教的声音相反。
佛门的声音引导人向善,向佛门皈依,而暗教则恰恰相反,揭露着人性的恶,引导人们向恶,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教义,甚至可以说是两种不想同的教义,生死大敌,只能存一的教义
滚滚魔音浩荡,在血海之上回荡,落在那些比丘、僧尼耳边,顿时间幻想丛生,各种诱惑接踵而至,经不住诱惑的,纷纷堕落。
冥河周身黑衣飘飘,坐在一个有无数赤身修罗女抬着的宝座上,在血海观看大战,目光邪魅,须弥山的确是大敌,能够存在这么多年,不是没有原因。
冥河现在就是要等,等佛门坐不住的时候
而就在冥河和须弥山开战之时,在东胜神州上,咸阳城阿房宫内,秦始皇背负着双手,穿着黑龙袍,站在殿前,眺望西方。
“大帝,屠天计,第一幕,准备就绪”李斯出现在宫殿内,弯腰行礼。
凌霄大殿上,玉皇大帝坐在龙椅上,手掌轻轻抚摸着龙椅把手,闭着眼睛。
“陛下,屠天计划,一切,就位了”太白金星来到玉帝身边,低着头,朝玉帝道。
“屠天啊踏出一步,就再也回不了头了,你跟了朕十万年了吧太白,现在离开,还来得及。”玉帝轻轻道。
在天庭,玉帝的心腹并不多,太白金星,是最得玉帝心意的,他实力或许很弱,可他做事,尽心尽力。
没有那个上位者,不喜欢这样忠诚的手下。
“回陛下,十二万三千六百四十九年零一百九十八天”太白金星道。
“陛下要做大事,太白怎么能离开呢”
玉帝睁开眼睛,欣慰的看着太白,淡淡一笑,“下去吧,别死太早了”
“是,陛下”
“屠天计划,开始吧”秦始皇望着天地,缓缓道。
“是,大帝”
李斯缓缓退出去。
而在一处黑暗的洞府之中,随着一道光落下,两双眸子同时射出神光来,“开始了”
泰山,这座古来帝王封禅之地,此时在最高峰上,一个白衣飘飘的男子缓缓睁开眼睛。
黑暗之地,正在陪着杨婵找东西的哪吒面色一变,只见他背后,忽然浮现出一道虚影,没有头颅,却透出惊天的战意。
“嗯”哪吒脸色微变,一道白光压抑不住,从他眉心飞出。
“刑天斧”
哪吒连忙去抓,却不防这斧子力量大的出奇,竟然是带着哪吒飞天而起,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黑暗之地。
“哪吒”杨婵才发现异变,哪吒已经消失在了天空,不由又惊又惧,想要追去,却已经没了哪吒行踪,只好去找修炼的杨戬和雷震子。
哪吒被刑天斧带着,一路飞出来海眼入口,很快就来到了泰山,落在最高峰之上,刑天斧颤抖着,终于是挣脱了哪吒的手,哪吒变了脸色,抬头看去,只见刑天斧被一个白衣人握在手上,轻轻摩挲,就像是至交好友一样。
仔细打量着这人,哪吒惊讶,“你,你是相柳”
第七百三十七章不周山
白衣、白发,面如冠玉,眉心有着蛇形的印记。
哪吒在黑风山的时候,有幸见到了从玄荒逃回来的相柳,当时诸位圣人都出动了,印象自然不浅。
“刑天斧会选你倒是棵好苗子”相柳脸上带着笑容,上下打量着哪吒,看起来很是阴鸷,透着一股让人心寒的阴气。
“你夺了刑天斧,要干什么”哪吒一脸戒备,想要调动刑天斧里的印记,却发现平日里如臂指使的刑天斧,今日却失去了感应。
相柳执着刑天斧,笑看着哪吒,“别白费力气了,既然你得到了刑天斧的认可,那这滴精血就是你的了”
说着,相柳屈指一弹,一颗血色的珠子飞出来,哪吒想要躲闪,却发现那血色的珠子飞到自己身前,旋即就化为一片血幕,将他包裹住,浓郁的血气,通过毛孔渗透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