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有她在自己身边,夏瑶琴和宫云兮自然就可以随时掌握自己的心理动向,最大限度地让自己以难受。而且更要命的是,自己居然一直莫名其妙地觉得许姬应该不会对自己不利
昭元正自暗暗哀叹,范姜已自笑道:“年纪轻轻的,叹个什么气啊是不是被耍了,觉得很不开心、很不服啊”仪姜笑道:“他呀,连被你打耳光都那么享受,又怎么会不开心”范姜脸儿一红,正要反驳,一名少女笑道:“不要再闹了,这一切都是本来就注定的,他不开不开心都得这样。是不是呀,瑶姑娘瑶姑娘”
她忽然又叫了一声,众少女都先是一愕,既而笑得前俯后仰。原来夏瑶琴正被纠缠于那种时不时跟昭元四目相触的幸福感觉,听她忽然又说到自己,一时竟没回过神来。夏瑶琴醒悟到听她们又已在嘻笑自己,大大羞红了脸,定了定神,道:“说的也是。”仪姜忽然庄容对昭元道:“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这一切都是天生注定的呀”
昭元见她说得忽然郑重起来,甚至连同这些少女也都一样庄重起来,奇道:“还真是天生注定我倒很想知道知道是为什么。”范姜道:“要看的话,就要好好求瑶姑娘才可以。”说着噗哧一笑。那些本来绷起脸的少女们也是忍俊不俊,都笑了出来。昭元见她们如此,疑心她们在耍自己,不免迟疑,却听仪姜抿嘴笑道:“这个虽然是千真万确的事,但是前缘之事,都是关涉宇宙玄机。不得瑶姑娘亲自允许,谁也不能告诉你。”
昭元更加奇怪,正待说话,范姜已道:“你难道忘了,瑶姑娘是昆仑少主,是西王母诸儿女中最最宝贝的,乃是总掌人鬼神命运之枢么这些前缘之事,当然都是嘻嘻,都是她管的了。你不去求她,还能求谁再说了,你现在都已经嫁给瑶姑娘了,在她面前,你还有什么面子可言求求又不吃亏。”说着又神秘地道:“你的前世,很有意思的。”
昭元好奇心大起,但知她们肯定不会说,只好对夏瑶琴道:“瑶,我真的有前世么我的前世究竟是什么呀”瑶姑娘大羞,转过头去不理他。一名少女笑对羞缩着的瑶姑娘道:“少主,人家都被命运折腾成了这样,却还不知道前因后果,一直都是稀里糊涂,很可怜的。你就可怜可怜人家吧。”众少女也嘻嘻笑道:“早看晚看,还不是一样看人家这么亲热地叫你,又已经嘻嘻,都已经这样了,你也该给人家讲讲因果,也好让人家死心塌地。”
瑶姑娘无奈,只好轻轻道:“拿昆仑玉册给他看罢。”她话音未落,已有好几名少女跑了出去。昭元奇道:“昆仑玉册”仪姜忍住笑道:“昆仑玉册是宇宙中最神秘的宝物,一切人鬼神,包括你的命运,都记在里面呢。听着,看了以后可就要老老实实认命,知道么”
昭元见她如此,料知不是什么好事,但还没来得及问,范姜等已笑吟吟地抬过来一幅宽大的玉页之书。远远望去,只见那书晶芒自透,光华璀灿,耀眼夺目,竟然确实有一种难以言传、震慑人心的神秘之气。昭元情不自禁地惊叹于此玉册的风华神秘,那怀疑她们又在耍自己的念头,自是大大消退。
众少女见他如此,都更加得意起来。范姜和仪姜将那玉册先极小心地侧着送至夏瑶琴面前,见她微微点了点头,才又小心地翻转过来。昭元瞥见那第一页,只见三个大字“禽兽编”赫然入目,极是触目惊心。昭元心头大奇:“岂有此理,我的命运怎么在禽兽编里”
范姜和仪姜见他面色,都是拼命忍住笑,将那玉册翻好,平平放在他面前,道:“小子,好好地看好,不能耍赖”昭元一眼看去,只见上面先有三个大字“报恩部”,下面却写着几行几列字:“兹有泥鳅一尾,为渔人所捕,得少主所救后当为楚王,报此大恩。”昭元大吃一惊,再看下面,却见下面几个字更为触目惊心:“报恩方式:以身相许”。
昭元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脱口道:“什么我是一条泥鳅这也太”正要再细细而看,范姜已是嘻嘻一笑,一把将那玉册合上夺回,道:“看明白了吧”仪姜笑道:“这玉册给你看一眼,已是少主开了天大的恩了,你还想怎样这上面写的明明白白,你的前世呢,乃是一条小泥鳅。你当时没有妈妈管,整天就只知道到处瞎玩,也不知道回家。”
华姜忽然跳过来刮了他鼻一下,嘻嘻道:“结果呢,有一天你被渔人伯伯捉住了。渔人伯伯拎起你的尾巴就要打你屁屁,好可怜哦”一名少女一把挤开她,道:“打屁屁后,渔人伯伯好象还想把你做成清蒸泥鳅,红烧泥鳅,铁板泥鳅,油扒泥鳅,红焖泥鳅,叉烧泥鳅,蒜容泥鳅,豆腐泥鳅,茄汁泥鳅来给我们少主的神位上供。你说可不可怕”
昭元甚是尴尬,只得道:“可怕,可怕。”那少女格格一笑,道:“什么给瑶姑娘上供,你敢不欢天喜地的”昭元一怔,无言以对,只好尴尬一笑。范姜等都是忍俊不禁,就连夏瑶琴都忍不住一笑。仪姜笑吟吟道:“可是呢,那一天我们少主忽然心血来潮,就想下凡去走一走”昭元道:“忽然忽然心血来潮”仪姜扳起脸来道:“怎么,你不服么”
昭元吓了一跳,只好苦着脸道:“服,服,哪敢不服”仪姜见他眉苦脸的样子,得意地道:“这还差不多。我们瑶姑娘那天变作个富家小姐下凡,本来呢,也只是从那里路过一下,看看景色。不料你”华姜抢过来接道:“不料你还是小泥鳅的时候就已经很好色了,居然象是知道瑶姑娘是最美的美人似的,立刻就从水盆中浮起来对着瑶姑娘傻傻地看,还拼命想闻瑶姑娘身上的幽香。别的泥鳅都在水里睡大觉,就你唉呀呀,那个样子真的是好恶心诶。”
众少女都是笑得花枝乱颤,昭元和夏瑶琴都是面红耳赤。仪姜忍住笑道:“当时我们都在旁边,觉得有些奇怪,就怂恿小姐近前看看。结果瑶姑娘稍一近前,你就更加不得了,一个劲地想要朝瑶姑娘这里游啊蹦的,简直就象是见了妈妈一样。”范姜叹道:“可怜我们的瑶姑娘还以为你不过是好奇,哪里知道你是天生就好色唉,你真是太恶心太该死了。”
第十卷 巫山云雨 第九十五回 昆仑玉册缘内详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