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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云兮眉花眼笑,得意地道:“你答应了,那可不许赖。”又道:“嘻嘻,我可不管你心中是什么委曲求全、一时答应之类的鬼主意,反正这个既然答应了,那就说什么也不许赖。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带这么多姐妹去吗就是防你到时候耍赖不认帐时用的。你也知道,她们可都是只听我的话的。你最好老实些,免得到时候又受欺负,自讨苦吃。”她说着说着,忽然发现得意忘形之下,自己粉脸离昭元之口已不足两分,几乎就要挨到他面,脸上忽然羞得通红,又急忙侧过头去。

昭元看她这娇美的模样,心下忽然一阵丧气:“能娶到她,这名份又算什么我觉得是麻烦,只怕在宋文昌那里是一点也不麻烦,人家反而甜在心里呢。我有什么好幸灾乐祸的”宫云兮见他愁眉不展,伸出玉指刮了他脸一下,嘻嘻笑道:“夫人啊,别这么难过嘛,别人可是想都想不到的。再说了,我会疼你的。”说着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昭元见她笑语盈盈,口舌如兰,又是一阵神魂颠倒:“我怎么不是宋文昌这大王之位有什么好又要吃苦处理国政,却还不能尽情享乐,连心爱的美人也要让给别人,哪里比得上他逍遥自在”

宫云兮得意地道:“其实呢,我最先也没想到这些,是你自己非要先扮成送给我的姬妾,才让我有了此念。要说起来,还是你自找的,因此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所谓命苦不能怨怨我这个夫君,嘻嘻。”说着忽然伸指在他额际一点,道:“哼,什么命苦我的姐妹们一个个这么美,可都是你一百辈子也碰不上一个的。现在她们都一股脑跟我来欺负你,还让你伺候,那可真是便宜了你。你还一个劲愁眉苦脸干嘛”说着又是脸上一红,顽皮地一笑。

昭元越发难过,也越来越不愿意再说这些闺阁香艳之事,正色道:“现在气息已完全清了,我们可以用饭了。”宫云兮想起那荷叶包,撅起嘴道:“反正我不吃。那么粗糙,那么脏”昭元道:“粗糙或许能说得上,但我是做过饭的人,一眼就能看出那些并不脏。”

宫云兮眼睛一亮,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事一般,笑道:“那会不会织布呀会不会刺绣呀”昭元听出她话中又无好意,道:“不会。你总会吧”宫云兮道:“我偏偏就是不会,就是会也不织。不过呢,这做饭烧菜我是真的不会,所以以后还是要你做饭。”

昭元正想反驳,但想起她是千金小姐,或许这些还真是不会,便道:“那也不必。反正有下人烧饭做菜织布的。”宫云兮道:“不行,不行,我就要吃你做的饭菜,穿你穿我自己带来的衣服。别人的我就是不要吃,不要穿。”昭元拂然不悦,道:“我身居高位,日理万机,哪能做这等之事”

宫云兮奇道:“你虽曾为月氏天师,但在楚不过是一小小郎官,甚是清闲,哪来的日理万机莫不是你说糊涂了吧”昭元吃了一惊,忙道:“是,是,我说错了。”宫云兮扳起脸道:“那就是又答应了。听着,不管你怎么想的,我总当你”

昭元无奈,道:“总当我是答应了的,不许赖,不然就一大群侍女伺候,是不是啊我算怕了你了,但这一切都要出去以后才能说得上。现在就许再多,又有什么用”宫云兮哼了一声道:“反正要防患于未然,形成习惯才好。以后不管出不出得去,你都得老老实实听我的话,不许翻脸。”昭元心头一动,忽然定定地望着她,两眼一瞬也不瞬。宫云兮不知他何以如此神色望着自己,先是一奇,继而脸上一红,又是低下头去。

昭元心头越来越疑:“我自被擒入此中,心中急得要死,实在无奈之后才又不得不放松些。可她怎么好象远不如我急,现在更简直就象是她擒了我一样难道她本来就不怕”想着想着,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她为什么要命人装血魔她会迷魂术,这血魔虽然灵性已高,但显然还是被深度迷魂过。难道她本来就和这血魔有什么关系”

昭元只觉脑中一个极可怕的念头起了来,忽然双手一紧,如铁筘一般紧住了她娇躯,想要她身体扳正,细细看她眼神。宫云兮见他忽然如此放肆地要近看自己,心下大羞,却更是努力地低下头想不让他看。

昭元正要缓开一手逼她抬头,忽然心中又是一动:“不对不对。这血魔功力如此之高,几乎已到灵异之境,岂是很容易能训练出来的自己对于迷魂术已不能说精通,而她在纯迷魂术上的造诣,只怕还不如自己。当时她能迷自己一下,只不过是她本身太过美丽,无形中帮了她大忙;而当时自己又是心情激动,才着了她道。可这个血魔所中迷魂术之深,已到了令人惊叹的地步。最难得的一点,是其被迷得竟然已到了颇有灵性的地步,这必得极高造诣的人反复无数次施为,才可能达到这种近于返璞归真的效果。就宫云兮这几手三脚猫的迷魂本领,实在还是差得太远。何况这血魔似乎本来武功就高,心智都非庸俗,因此其虽然被迷已深,依然极为危险。如果要指挥他的话,一个不慎,便随时可能导致其反噬。要一遍遍深迷这等极危险之人,自己也必须武功高强以防万一反噬。以她武功,怎么能担此大任”

昭元想到这里,顿时心头大松。他忽觉自己正用力筘住她娇躯,而她正又惊又羞又惧又怯,既极是可爱,又极是可怜,不禁微有歉疚,于是忙放松了手臂,又温柔地揽她入怀紧贴自己。他觉出宫云兮身体似是奇热无比,心下一奇,但立刻也是面红耳赤:显然,她必定是以为自己忽然被色欲迷了心窍,无法自制,所以才忽然对她施以“色”手。昭元心头砰砰乱跳,虽然不住地暗骂自己,却还是总忍不住去想:自己若是真的就是这样,那会怎样她也会怎样

宫云兮忽觉他又放松了手臂和那轻狂之举动,心下大感放心,可是却又莫名其妙地有一丝难以言传的感觉。她怕昭元猜中自己心事,只好便学驼鸟一般伏身紧贴他,但心头依然是小鹿乱撞,浑身热度难褪。

昭元极力稳住思绪,慢慢又思:“是了。她这么怕羞,又是这么高贵和骄傲,便真要布什么局,也绝不能布这个让她自己也陷身秽气的地方。女孩子本来就对秽气特别敏感,她是女孩子中的女孩子,自然更是如此。当初自己在月氏时不过小小威胁她一下,她立刻便是脸色苍白,忙不迭地答应自己,可见她对这是多么的怕。要真逼她去置身臭秽,只怕比杀了她还要难受一万倍。她要戏耍自己或是折磨自己,有的是机会和手段,反正自己都不敢太反抗的。既然如此,她又何必非要布这等让她自己都难堪之局”

可她又为什么这么轻松呢要说焦急可能也有,但跟自己比起来,真是半点都算不上。昭元想来想去,渐渐明白她其实是因为和自己在一起,而自己又绝不会抛下她不管,这样一来她自然就可以悠哉悠哉,将烦恼给了自己,把悠闲留给她了。杜先生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