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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不承认”

花月影面色微变,脸上尽是尴尬之色,转身对魏夫人道:“这位公子似乎有些失态,妾身先进去了。”说着微微一福就要进内室而去。昭元一把冲过去就要拦住她,忽觉身后一路袭到,心下大惊,连忙返身挡隔。只见魏绛面带怒色,道:“女眷内宅不可轻入,公子还请自重。”

昭元见花月影已入了内室,心中疑念无可抑制,根本顾不得什么礼法,猛地一下又要冲入。忽然前面砰地现出两人拦住自己,却是那寻找魏颉的两位仆人,只听他们朗声道:“公子有话还请慢慢说。”昭元一掌将他二人劈晕,厉声道:“我一定要问个清楚”

但这当口,身后却又有三路劲风袭到,其势竟然逼得自己不得不回防。昭元一把扣住一掌,却是魏颉的,只见他面目血红,厉声喝道:“原来你对她有图谋我说怎么这么好心”他一手虽然受制,另一手却已反手抽出长剑,直朝昭元刺来。昭元见他来势凶猛,不及回答,只得闪身避开。魏绛魏颗兄弟齐声喝道:“颉儿,不可乱来”但魏颉酒意未醒,被昭元这么一刺激,已是势如疯虎,剑剑都是只求杀敌、不顾自己的凌厉狠辣之招。

二人一个不要命,一个要冲进去,相搏之地又斗室之角,闪避不灵。昭元才闪了几下,已是险象环生。但这时他心头已渐渐从震惊中平静了下来,急忙喝道:“不要这样,先停手再说。”但魏颉根本不听,盛怒之中一柄长剑竟然使得如游龙一般,极得上乘剑法之精髓。

昭元又闪得两闪,身上衣袖中剑,当下骈起二指,便要发剑猛戳他穴道。但魏绛三兄弟见他忽然如此,虽知他未必想伤魏颉,但怕他猛力之下致使魏颉重伤,都是齐齐一声:“莫伤我颉儿”全都加入战团分袭昭元旁穴。

昭元见魏颉已是不重击根本无法可制,魏绛等也不敢停手,自己要脱身只怕真要冒险下重手才可。他心下一动,忽然反身一掌,将身后门板击得粉碎。一大片木块乱飞之中,他人已退在三丈之外,朗声道:“在下知错,请各位罢手细谈。”

但魏颉虎吼一声,人已扑到,却是又中宫直刺,凌厉非常。昭元一挥指便想戳他闭气之穴,但见他实在过于激动,若是强行令他昏迷,只怕醒来反成疯子。因此这指虽已伸了好几伸,却始终没能忍心下手。魏绛见情形不对,大声喊道:“颉儿心性未平,公子请明日再来,我等再好好详谈。花姑娘我们会好生照料的。”

昭元无奈,只好道:“后会有期。”将身一纵便倒飞出去。魏颉发疯般追来,但昭元此时全心要走,他却如何能追得上不一会昭元便已藏身一处屋宇之后,听魏颉在远处的喝骂声渐渐远去,才又腾身返回居所。

昭元并未惊动门人和随侍,只是自行换上干暖衣物,竭力让自己先平静下来。但他震惊虽然渐渐平复,疑问却是越来越难抑制。

他自信虽然隔了差不多五年了,但自己眼力绝然无差,那花月影必定就是自己小时朝夕相处的琴儿。这等小儿女朝夕相处之情,乃是最为至亲至近,以至于常常能使人无知无觉。自己和她自小就建立起来的心意相通,绝非任何之力所能遮掩阻隔。正因为如此,即便相隔多年,天昭还是能一眼便认出自己,而自己也是毫无疑问地就认定,眼前这花月影虽然身形、神态、言语和口气都已大为不同,但她一定就是琴儿。

夜色微明,昭元心潮激动,虽是勉强躺在床上,却压根没有半分睡意。昔年的卧眉山中岁月,可说是自己难得的心情平静的一段日子,自己还曾以为自己就会老死那里,再也不出来。后来虽然树欲静而风不止,自己终究还是不能属于那里,可是那里的宁静和欢闹,却是深深地印入自己脑中心中,只怕这一辈子也是无法忘怀了。

第七卷 王者归来 第六十五回 疑是故人来无常四

望帝的仁德慈爱,天昭的撒娇胡闹,琴儿的小中显大、文静温柔,以及她那事事都如大姐姐一样、无微不至的关怀,都给昭元留下了深深的烙印。如果说天昭对他非常有依恋感,在他身边就象是在家的话,那么他对琴儿几乎也是一模一样。

昭元甚至都觉得,自己后来一见樊舜华立刻便无可自拔,也是与琴儿突然出走,导致自己有某种长期失落感不无关系。如今琴儿就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却对自己全无半分故旧之态,这让自己如何能够不伤心

昭元辗转反侧,思如潮涌,不上一会,竟觉头脑居然隐隐有些胀痛。他初时一听花月影的声音就已完全楞住,待得她现身出来时,自己眼中脑中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自己找到了琴儿。当时,自己可说根本就无暇注意她究竟穿的什么衣服,是不是如魏颉等人所形容的那样。现在回想起来,觉她华妆之中依然偏向素雅清丽,在她本来便是极美的情形下,确实能够让无数人为之倾倒,也难怪魏颉一个大好男儿竟然能为她变成这样。

当然,昭元十万里行程中阅美无数,虽然也极赞叹其美,但却也知自己绝非是为了垂涎她的美色而故示亲近。自己之所以那样失态,当是震惊之下,情不自禁地希望能够找回当年失落的兄妹不,姐弟亲情。

可花月影对自己的神态,却也是在昭元脑中变得越来越清晰,清晰得他忽然间心中又没了底。要知自己和琴儿小时候的感情不可谓不深厚,那可远比和魏颉的相处还要深得多。男孩子虽然变化大,自己又化了妆易了容,但自己既然提醒了她,她一定能从自己的神态眼神中知道自己是谁。纵然她是有什么苦衷而不愿意承认,却也绝不能如此平静对待自己啊。

昭元回想起她说的每一句话,越来越觉她确实是对自己完全不识的样子。其所唯一让自己难以释怀的,就是她开始听自己喊琴儿的时候,脸上曾有震惊之色。他曾以为这就一定是她的确是琴儿的证据,但现在仔细想起来,又觉普通人被另外一人忽然定定地指着以为是另外一人时的反应,与她当时的反应并无二致。她离开自己匆匆而入内室,自己无法立即再行求证,那么初时的震惊到底是因何而起,自己也就更是没法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