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五个人站在那里,周围再也没有人敢向他们挑战了。那嬷嬷连问三声,见无人回答,便道:“今日得选五位英雄,实是天作之喜。只是五位英雄也太累了。孩子们,来扶这五位英雄先休息休息,再来领小姐之赐。”那些少女都是一声欢呼,就来扶过他们到一边早已准备好的五个绣墩上坐下,欢欢喜喜地就为他们擦脸色擦额,柔声问候。
五人都是神魂颠倒,眼见她们的柔荑在面前时上时下,几乎就恨不得立刻捉住亲个够。那大多数未被选上的人都是眼睛冒火,痛恨自己平日没能练好武功,导致抱憾终生。
昭元本来是盼极了追捕自己的厉害人全都入选的,可现在见袁再道虽然入列,可惜李恒垣、还有其他几个师兄弟却被涮了下来,依然是制自己有余。一时间,昭元心头简直对那小姐恨得牙直痒,可也没办法。过了一气,那些少女见这五人除了心头躁动外,都已休息平和,轻轻抿嘴一笑,退了开去。五人方自从云端跌下,忽听那小姐轻轻道:“得福,得禄,得寿,得顺,得义,你们过来。”五人一怔,但立刻知道是叫自己。顿时,五人又如入云端,忙不迭地走了过去,全然不以从归位奴仆为忌。
那少女拿出五个玉环,轻轻笑道:“这些本都是一对一对的,今天却只能赐一半给你们。日后你们若做得好,你手上玉环配对之环的佩带者,便是你的妻子。”说着朝那些少女笑了一笑,那些少女都是羞红了脸。五人耳听金伦玉音,眼见玉人羞涩,早已是神魂俱散。身后落选诸人,更都恨不得以头抢地,寻死寻活。
那少女一个一个将他们叫过来,亲自将玉环交到他们手中。得者立刻佩之于手,浑身都如有了一层金光一样,无论是身是心,都已在向往着那种无可想象的美好生活。落选众人正看在心头如倒五味瓶,几乎都想闭目不看,忽听一声大叫:“姑娘小心”
这声音却正是昭元的声音。众人都是大惊,急忙看时,却见那第四个受封的周越民竟然已一把抓住了那小姐脉门,整个人如风一般挟持着她朝旁飞奔。雁门飞龙哈哈大笑:“死丫头,我看你能逃出我的掌心”说话声中,已和歧山渔隐飞扑过去,挡住了那些急忙过来要救小姐的两名嬷嬷,几下几下便已压制住了她们,同时还回头大喊:“越民,抓她到师父这里来”其余众人都是一团散乱,拼命要追那周越民。
那周越民却边跑边道:“师父,我带她回去审问”雁门飞龙面色一变,厉声道:“你说什么”那周越民不答,只是抓着那小姐拼命朝前跑。昭元本来已然悄悄爬近,只待一有机会就跑的。刚刚他冲动喊了一声之后,立刻就是大悔,因为他想起这小姐既如此处心积虑来布置,那就绝对不可能真的会这样不小心被擒。而自己一喊暴露了自己,实在是极大不智。
但事既已至此,无论如何,毕竟也还算是成就了一场混乱。昭元见人人眼中都是那小姐,根本无人理会自己,实是机不可失,便再也顾不得手脚还微有不灵便,一下腾跃上马,飞身便跑。那周越民也已飞扑上马,手中连挥,一把把的暗器直朝旁边的马匹飞去,显然是要杀伤身边那些马匹。但他口中却依然在大声叫道:“师父,我怕夜长梦多,得先带她走”
雁门飞龙和歧山渔隐大怒,舍了这边,飞身猛追。群马哀鸣倒地声中,周越民已是挟着那仙子般的小姐上马坐稳。他见情势已定,立刻边跑边哈哈大笑:“老东西,你叫我如此这般,以为我不知你想独吞这美人你以为我不知你为人嘿嘿,你们也是,才不过是几个侍女,你们就满足成了那样就你们这般蠢猪般的眼光,也配跟老子并列老子就此享用去也师徒之分,兄弟之义,从此永别”他一马虽坐两人,毕竟还是比人快些,料想歧山渔隐和雁门飞龙再怎么加劲,也是追自己不上,于是也就干脆破口大骂起来。
昭元一骑上马,才发现自己骑术不精,根本不擅快奔。这时他忽然发觉周越民竟然也是朝自己这方向跑来,心头不免大惊,急忙大喊道:“你跟我同方向干嘛快反方向啊”那周越民哈哈大笑,渐渐赶上,两马快要并头之际,忽然手中一下又抛出一支飞镖,直直扎入昭元坐骑之颈,笑道:“你这匹马最好也死掉”
昭元见众人正拼命追来,知自己若一落马,必然无幸。当下他不顾一切,猛然一下从自己坐骑腾起,反身扑上了周越民之马的颈部,同时一拳越过那小姐肩部,硬朝周越民面门击去。那周越民完全没想到,这连骑马都骑不好的人,竟然情急之下还能跳到自己坐骑上来,不防之下,这一拳竟然没能闪开。虽然昭元也是情急之下仓促发招,劲力不大,却还是将他打得七昏八沉,几乎跌下马去。
周越民自也明白,既已撕破了脸,只要自己一落马,定然死状极惨。他拼命之下,凶性大发,猛然双手环叉,就要朝昭元掐去。昭元乃是勉强坐于马项,仅仅刚刚那一拳的反力,便险些令他又掉下马去,乃是急忙死死抱住那小姐才免了此运。这下他虽然明知周越民手掌正向自己伸来,却终于还是不敢放手。这下他自然躲避不开,硬是被周越民这再笨拙不过的手法给直直叉住了脖子,立刻便呼吸困难,颈部剧痛。
但昭元知道,自己若是双手都来抓周越民之手,定然会立刻被他趁马腾跃之势甩下,当下也只能苦苦忍住喉部几乎都要断却的感觉,只出右手来抓拉周越民的手。同时,另外一手还是死死抱住那小姐之腰,身体也尽全力贴得更紧。
这马上同时乘了三人,顿时便大有气力不继之象。后面众人本来都快气馁,忽见此机,顿时又大声呼喊着追了过来。昭元和周越民都知此时实在是生死存亡关头,谁被踢下去便是谁身死,全都是用尽力气与对方搏命,根本无一人管中间那小姐怎么样。但周越民可以双手施为,昭元却需一手拼命保住平衡,自然被他占了上风。
周越民感觉到昭元的力气已经过了拼命的高峰期,心知他已支持不了多久,顿时开始狞笑起来,手上更是丝毫不放松。昭元胸中之气越来越少,气力迅速衰弱,知道自己再也没有可能掰开他的手,心头之急实已如万火焚心。
昭元忽然放开右手,直朝周越民之肋击去。但他已乏力,这一下却只能令周越民一痛,反而更刺激了他的凶性。昭元咬紧牙关,伸手又朝他腋部探去。周越民死死咬住牙关,死死忍住那奇痒,无论臂膀如何扭动,就是不松手。
昭元脑中越来越是绝望,忽然从怀中掏出一物,拼尽全力狠狠戳向周越民之肋。周越民惨叫一声,整个身体歪了几歪,显然受了重创。昭元微觉放松,立刻又是狠狠一戳。周越民又是惨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