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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全力追驰,奔驰许久,前方烟尘终于越来越明显,显然是在越来越近。然这等不见敌人的追赶,确实也是让人心神有些不定,再加上先前被那少女那样占便宜,不免人人郁闷。一名门人忽然朝前方大声喊道:“这便是你所说的光明磊落”众人一怔,立刻醒悟过来,人人都是大骂起来,都说那少女奸诈无耻,如此骗法根本算不得数。

太阳渐渐落山,但众人却终还是追见了前面的那些人。眼看那些人中驮着两人的那一匹跟自己等越来越近,忽然半空中现出几声鹰隼乱鸣,将众人引得微微一怔。忽有人指着斜前面惊道:“你们看,那是什么”众人顺着他所指看去,不由得人人出了一口冷气:原来那里面不知何时,竟然出现了千匹万匹的马群,而且堪堪放过了少女那一拨人,正黑压压一片朝自己这边压将过来。

那马群接天接地,几乎望不到尽头,便如泥石洪流一样要将众人吞没。众人望去,人人都是面上变色。歧山渔隐大声道:“大家靠紧些,顺着马群的方向慢跑千万不要跟它们对抵”众人都知道对冲是绝对不可能,早都已是不待他喊便如此了。一时间,人人耳边都只是轰隆轰隆的万马奔腾之声,眼前再也不见那眼看就要追及的少女了。

过了许久,几乎是天快黑透的时候,那庞大的马群才终于跑远了,算是不再挟持他们。众人想起刚刚情景,想起自己只要稍微没坐稳坐紧,立刻便会成肉泥,都是暗暗后怕。这时再看周围,却是根本就不熟悉的一块地方,竟然一时间还不好确定方位。

众人都是大为光火,骂娘之下,也终于还是得老老实实凭星星方位勉强定了方向,垂头丧气地朝回缓缓而奔。奔了好一阵,忽远处见似有几座废房的断壁残垣,只是久无人住的样子。这下人人都是大喜,知道确实是找对了方向,立刻便奔向那里要休息一会。

不料还没靠近,忽然有人道:“好象有马匹停在那里”众人一惊,几乎人人都叫出声来,但都不动声色,悄然合围,然后小心翼翼地靠近。那里面的人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忽听一人惊道:“不是马群是人来了”接着便立刻听见里面在慌慌张张收拾着什么。

众人再也忍不住,有几人一脚踹开那本来就几乎等于没有的半截破门,一拥而入。只见里面两个人正自慌慌张张跪在地上朝大家直磕头,不住口地说自己是既无钱也无过的良民,求大家放过自己。昭元忽然心头一动:“是不是出去谈生意的陈自远”

袁再道也已拎起昭元,走了过来。那其中一人一见他手中的昭元,立刻惊道:“赵元,你怎么被”虽是立刻住口,但却显然无法逃过众人之眼。李恒垣哈哈笑道:“原来还有同伙快搜看看他们究竟在藏什么”众人不顾陈自远的苦苦否认,一搜之下,不多时便搜出了那幅盗墓神的画像。袁再道看了一眼,似乎没太注意,但忽然又似是想起了什么,惊道:“你们看,这象不象血魔”

众人一惊,都围过来看,果然都是越看越象。雁门飞龙出指如飞,已点中了二人身上几处穴位,防他们自杀。歧山渔隐笑道:“想不到此次还真是没有白来”袁再道一把将昭元揪起,嘿嘿冷笑道:“你还有脸否认你跟血魔勾结”

昭元根本无可分辩,也不想分辩,索性闭上双目不理他。袁再道大怒,道:“两位前辈,此人顽固狡猾,不用酷刑,绝难招供。还请二位作个见证,我们绝非是滥用酷刑。”歧山渔隐和雁门飞龙互望一眼,都是点了点头。雁门飞龙道:“此地毕竟不方便,且先将这三人都带回去再说。”袁再道哼了一声,将他又抓上马背,道:“出发我等不及了”

这番回来时,却是人人心头兴奋,先前的沮丧完全一扫而空。一人忽然笑道:“这一次师父和渔隐前辈实是立了大功,将来说起铲除血魔的功绩时,绝不会忘了我们。”歧山渔隐笑道:“这次说起来,还是雁门兄功劳最大,其次乃是公孙门的几位后生。我不过是个配角,算得了什么”雁门飞龙笑道:“哪里哪里。若不是你先阻了那疯婆子的一杖,后来又一直坐镇,又哪里能有这些这些公孙门的后生晚辈见事也还不错,真是代代新人换旧人。”袁再道忙道:“晚辈们不过是跑跑跟跟,又哪里比得上两位前辈指挥若定、总观全局”

昭元对他们恨极,心头不住冷笑:“要吹自己,便先吹别人,看来还真是不假。难道我就这样回去被他们折磨求死之前,究竟还有没有逃生的办法”他正自想来想去,忽然远处又传来了一阵急骤的马蹄声,似是有人正全力飞奔,追赶着什么。

众人不约而同地勒住了缰绳,警惕地看将过去,却见一人一骑正飞速过来。众人正要发问,那人却已先高声问道:“你们可见一个极象中原公孙门郑金明的人过去”听声音竟似是一名老嬷嬷。众人全都大吃一惊。袁再道喊道:“师叔在这里出没”那人一听,似是知道他们没有看见,立刻打马继续飞奔,道:“我要急追,来不及了”

众人都是震惊非小,互望一眼,忽然同时打马追将过去,便追边大喊:“等等我们”那老嬷嬷骑的马似是万里挑一的好马,居然越跑越远,只是隐隐约约地听她喊道:“我等你们,他会等我”众人大急,只能是拼命飞驰。

昭元望着那一人一马飞驰将逝的烟尘,心头忍不住想:“唉,这么快的马,要是被我骑上,不就能逃脱了”忽然心头又一动:“她这么快的马都追不上郑金明,那郑金明得骑什么马难道难道他根本就没有骑马”

想到这里,昭元忽然心头雪亮:“这人只怕根本就是来诱他们去的”他想起他们此去肯定会有麻烦,自己便可能逃脱,顿时心头一阵兴奋。但他又想起这老嬷嬷既然要打他们的主意,似乎也是有先救自己、让自己再多吸引一下他们注意力之意。如此说来,自己岂非还是会被控制和利用昭元想到这里,不免又有些高兴不起来。但他想来想去,总觉得毕竟还是眼前的活动自由好些,便也加紧冲那本来就点得不甚紧的穴。

众人追死追活,可前面那人的身影,终于还是在越过一道缓坡之后彻底给追丢了。众人正在丧气大骂,忽听远处似有一阵驼铃声渐渐传来。众人一惊之下,不由自主都住了口。但那驼铃声却忽又消失,过了一会,又再出现。而且其生硬次次方位迥异,总是在他们开始放松的时候就又开始引他们注意,而在引起他们注意之后又消失,显然是着意戏弄。

过了好久好久,那驼铃声终于没了。众人这才勉强回过神来,纷纷互相问:“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