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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越椒大喜,但见孔任在旁,不愿再冒险去速杀景子职,回身便要先行跃开。孔任双手俱有所用,只得飞起一脚,朝斗越椒下三路踢去。这自是算斗越椒跃至时其势已衰,定然不得不落地回身而战。不料斗越椒身在空中,却忽运掌朝下猛击一掌,身子借反向之势腾高数尺,立时便要飞跃而出。景子职竭力纵起,拼尽全力朝都越椒手中的婴儿猛地击出一掌。斗越椒虽然急忙变势,这一掌却还是扫中了那婴儿。那婴儿哭声顿时极烈极惨,显然已受伤不轻。斗越椒大怒之下,反腿便是一脚。

孔任又惊又怒,却是阻挡不及。他正要怒杀景子职,却见景子职已被斗越椒踢得凄厉惨叫一声,整个身体已完全没入水中。莲伽叶忽然朝一边边奔边叫嘶声道:“孩子孩子”奔着奔着,忽然一个踉跄,竟然跌倒在地,但却立刻爬将起来,双手疯狂乱舞,又朝前拼命奔去。孔任顺着莲伽叶的目光看过去,却见那边商臣处忽然队形散乱,成自西正连叫“放箭放箭”,似乎又有强敌在趁他们注视这边、疏神之际偷袭。

孔任心中大急,心头极是恐惧商臣情急忙乱之下,不顾一切人的死活,要放箭射死周围所有敌人。但转眼间,他却又见弓弦响处,虽是箭飞如雨,那些士兵却都是把箭指向斜空之中,并未指向自己。只见斜空之中,先前那灰衣人已飞扑而至,又要抢商臣手中婴儿。孔任虽知那灰衣人来抢婴儿明显没安好心,但现在己方已经筹码尽失,婴儿若在商臣之手,那便无论如何难逃一死。因此,他情急之下,心中反而期盼那灰衣人先能夺得爱子。

那灰衣人袍袖挥舞之间,竟然不啻铁盾,虽然中了几箭,但多数仓促而放的弓箭大多还未及粘上就纷纷落下,依然如一头巨鹰般直扑商臣。商臣大惊,一剑斜掷出去,身子却从马上倒跃而起。但那青衣人似是知道他将向那个方向逃遁似的,袍袖挥舞之际,竟然便如翅膀一般,能在空中改变方向。他之随便一拂,便击飞长剑,身子仍是随着商臣去势而落。

商臣大惊,眼见那青衣人之袍已拂到自己胸前。他知那灰衣人之袍惊人凌厉,若是被拂到,定然筋断骨折,但自己却已再无物品可挡。情急之下,他想起灰衣人意在夺这婴儿,不暇思索,一把将所抓之婴儿尽力抛出。

那灰衣人显然早有准备,灰褐色袍袖一挥,身子已改变方向,便如一只大鸟般直追那婴儿去势。不料就在这时,忽然先前那白衣人也不知从何处现了出来,也是飞身来抢这婴儿。青衣人似是对那白衣人来抢极为恼怒,半空之中一指便向那白衣人飞跃之势袭去。那白衣人也变抓为指,身子在空中稍稍一顿,避开了这一指,随即挥掌横切,反袭那青衣人之腰际。二人似乎都是知道对方极是厉害,全心狠斗,反而都舍了那空中落下之婴儿。

那婴儿飞落之际,襁褓之布更是散乱,啼哭声音也是更高。斗越椒此时已将手中的小主公抱归属下,命他们保护带走,此时一见便宜,立刻飞身来抢。孔任头脑昏乱,再也顾不得手中婴儿,也飞身上前争抢,但却已慢了一步。

那青衣人见屡袭不中,又见孔任之子就要又被抢走,似乎不愿意与那白衣人纠缠,回身欺近,似又想先抢那婴儿。但他才一如此作势,突然又一回身,竟是要抢那被众兵甲保着、急急离开的德儿。那白衣人似乎知道只要抢到婴儿,便是落于下风,反而从不顾这些婴儿,总是趁那灰衣人抢婴儿之际,便去进袭,逼其退让。

那青衣人见此击不中,忽又自回身来抢理儿。斗越椒似乎是吃过大亏,一见那这二人朝自己这方向来,心头已自大惧,连忙抽身而退。孔任却是心头所系,骨肉连心,虽见斗越椒惊骇而退,自己仍是奋力向前。那灰衣人似是冷笑了一声,一振衣袖拂了过来。孔任立感劲风扑面,竟然难以呼吸,连忙憋上一口气,反手出掌向那灰衣人击去。

那灰衣人袍袖伸缩不定,忽地缠住了孔任手臂,轻轻一抖。孔任但觉自己整条胳膊都要被硬生生扯掉,但仍是不理,右掌出击时左手依然忍痛前探,便要抢回爱子。那灰衣人大怒,转身发掌,似要立下杀手。忽然,前面那白衣人也已是如飞而至,趁青衣人与孔任相争之际,一把抢住了婴儿,随即立刻便向江面上纵去。

灰衣人与孔任大惊,顾不得再行比拼,想也不想,立刻如影随形追将过去。那白衣人脚底之鞋忽然变得奇大,便如鸭掌一般,在水面上滑跃极速,踏波便有如平地,眼看就要逃脱。灰衣人忽然一声厉喝,挥手拂起岸边一块石头,从后面直取那白衣人。

那白衣人却并不回头,忽然扯出婴儿身上衣物,朝那石头侧面一拂,那石头顿时远远飞开。灰衣人立刻振石再出,那白衣人忽然一下将那婴儿整个猛地朝灰衣人抛出,便如暗器一般;自己则转身又向反方向急驰而去。那青衣人所掷出的石头,正正就与那理儿腰肋处相撞。理儿一声嘶哑惨叫,立刻落入了水中。

孔任见爱子落入了阴沉的江水中,也不顾自己水性不佳、落水地点离自己又远,疯狂地便扑入江中,要潜去救援。他现在心中已如刀搅,已根本去想现在这暗夜激流之中,捞回来的机会几乎等于没有。而且便即使捞着,理儿已被那灰衣人击中,那灰衣人劲力何等之强,理儿能活命之机会,又能有几分

正在这时,孔任忽然听到水底一阵低低的声音传来,直震耳鼓,却正是当初要自己来楚任职救人的那位老人:“你儿子未必便死,我自然会相救。景子职已无恙脱身。你速回去救你妻子和二位夫人所托之子,不可轻忘道德二字。这里我来救你的儿子。”

第一卷碧血痴心 第 六 回 烟雨凄迷鬼门深六

孔任一惊,兼且被江水一浸,先前狂热也已消退,自思:“他说自己儿子未必便死,那便是还有一线生机。自己水性不佳,那老人武功见识和水性,皆胜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