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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了自己的“欲望”,也许不该问的永远也不要去问,那时我也觉得自己蛮“江湖”的。

老刘走之前的一天,似乎一直和父亲在商量着什么,好像他们意见并不统一。晚饭后,父亲支开母亲,叫吴韧过去说:“你刘伯伯看得起你,想收你为徒,你已经十四岁了也懂事了,你可以自行决定。不过为父有几句忠告,希望你能听得进去。学而优则仕,修身、治国、平天下乃中国几千年来之正统思想,为父当然希望你能学而优则仕,也好光宗耀祖,光耀门楣,我家祖辈读书人不多,也希望我而子,子而孙,子子孙孙,在生生不息的繁衍中能多出几个读书人。”

也许人生最重要的往往就是面临选择那几步,它决定着一个人的生活道路和方式。那时没有父亲的推崇和首肯,吴韧是万万不敢选择“江湖”的,尽管他对这个世界充满着瑰丽、神奇的幻想。场面出现了短暂的“僵局”和“冷场”,吴韧站在那里心潮汹涌,这个人生选择对十四岁的少年来说也许过于严肃、沉重,以至于他根本不能作出选择。

“老刘,我看还是这样,韧儿年纪尚幼,不如先让他好好读书,将来还是吃共产党的饭吧你看得起我们的话,你就收他为记名弟子,多传授些药理、医理吧韧儿,还不快过来给师父磕头要记住: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那三个响头吴韧磕得心甘情愿也真心实意。“起来吧,看来我们师徒情分也只能如此了,韧儿,你不可辜负你父亲的一片苦心,先好好读书啊其它的你就不要想了,为师也希望你读书有所出息,对得住你父亲,我也就欣慰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父亲去村口送老刘。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老友、师徒互道珍重,依依惜别,那次我觉得父亲和老刘似乎都特别伤感。

从此,吴韧的人生中又多了一个“重量级”的人物,父亲的一句“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让他很是挚诚地思念着老刘,直至上大学。

同时吴韧也第一次明白了老刘师承:武当山白云观白鹤道人之满徒,道号青松。还有知道“师傅”已于多年前还俗,并且记往了他家的电话号码,多年来过年时一直不忘给他家里打电话问候,几乎都成了习惯。

、第一百四十九章 师尊莅临

佛家讲有缘,道家讲有福,儒家讲仁义胜鬼神,从宿命的角度来说也是汪老太爷命不该绝,冥冥中自有救星。

吴韧一个电话打过去,青松道长竟然在家,听说“徒弟”有事,他慷慨应允,并在电话里询问了相关症状和情况后说或许还有救。吴韧便去跟汪思齐提起刘道长,果然得其“批准”和许可。病急乱投医,汪思齐的心情吴韧完全可以理解。

东xx001车风驰电掣驶上了去湖北武当山的高速公路,好在车程并不太远,一天一夜足可以回转。吴韧和司机流轮几乎将奥迪开得似飞机。

道长终于在第二天黄昏降临时到达,老头照样在那里气息奄奄,口不能言。

宾主寒暄,道人问过老头的病情、把过脉之后,跟吴韧说:“还冇事,有得救,你去叫个老头的儿子来,等下我就可以和老人家说话了。”吴韧跟汪叫齐去说,他将信将疑还是叫来了其务农在家的三弟,老刘便嘱咐他,去自家菜园子里摘条苦瓜和二片苦瓜叶子来,一定要反手摘,最为注意的就是整个过程不可说话,尤其是别人叫你或和打招呼千万不要理睬也不可回头,否则就不灵了,如此这般云云。去者很快回来了,老刘亲自动手,将苦瓜剖开,去除内穰,细细地切成薄片和叶子一起用碗盛了,放了小许白砂糖,反过菜刀,用刀把轻轻地顿,直至顿出些汁水来,然后叫汪思齐扶起老头,其弟用筷子撬开老头的牙关,老刘用小汤匙盛了些汁水,慢慢地灌了下去,不多不少,正好三汤匙。做完这些,老刘笑着说:不出一小时,老爷子就能和我聊天。大伙们满是疑惑,事后汪思齐的三弟承认,他去菜园摘苦瓜时,确实有人在背后叫了他,他硬是不敢回应,做贼似的飞奔而回。

半个多小时过去了,老头的肚子一阵“山鸣海啸”便视意要方便。方便过后的他果然大为轻松,嘴唇蠕动着,似乎想说什么,晚辈们立即围了上来,老刘握住他的手说:“老爷子,恭喜您了”“多谢师傅”老头硬要支撑着坐起来,被老刘按住了,看来他当时只是口不能言,心里还是清楚的。老头尽管身体相当虚弱,吐词却非常清楚明白,在场所有的人都听到了,汪老太爷“复活”的消息很快传开了,前来探望的人络绎不绝。

老头原本就是当地小有名气的“师公”从事民间道教活动的人,自然明白一些此中的“道理”。当吴韧和道长去向他告辞时,他握住老刘的手问:“这次承蒙刘师傅施以援手,度此劫难,还请师傅明言,此劫过后,复有几载春秋”老刘沉吟了一会说:“老人家,我刚才喂了你不多不少正好三汤匙,如不出意料,您还有三年光景”“多谢师傅指点,足矣”

果然三年后,朱老太爷无疾而终,临走时面带微笑,形态自然。他生前曾叮咛过汪思齐等人:老刘此人非同凡辈,你们结交一场,也不枉一生,世上确有这样一批“能人”,他师父临终前也曾跟他说起过,叫他碰上了,就不要错过结交,只是他老了,行将就木此乃后话,暂此一笔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