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着自己对姑姑的了解,玄皓知道白蛾并没有完全的放下媚姝。
“姑姑放心了。若是有需要姑姑帮忙的地方,小玄子肯定不会客气。”
即然玄皓这个当事人不想让自己插手,白蛾子也就没有坚持,叮嘱玄皓以后多注意一下,好好休息便退了出去。
随着屋门再次被白蛾子带上,屋内便又成了一个密闭的,静谧的空间。
玄皓走到床边,替孟灵兰掖了掖被子,便靠着床头坐了下去。
孟灵兰面上红意还未消裉干净,玄皓瞧了,心潮又有些荡漾。
他连忙闭眼调了调气息,压下乱窜的沸血,之后便不敢看向孟灵兰,望着床顶,思考起这几日来发生的事情。
孟灵兰只觉得自己做了个挺长的梦,睁眼时便瞧着玄皓靠坐在离自己头顶不远的床头,面色凝重,不知道在想什么。
“夫君”
她张口喊了声,因为是才醒,嗓子有些干哑,声音听起来慵慵懒懒的。
玄皓侧身低头的望向她,背光的眼里是比春晖还要灿亮的笑意。
“娘子醒了!为夫这就替娘子倒杯水来。”
说着话,他便两脚落地的走到了桌边,去取茶水。
孟灵兰只觉得眼前一空,望着玄皓挺拔迷人的背影,有些晃神。
玄皓似后背长眼,才提起壶,便转头,望着孟灵兰,唇角眉梢是便是抑不住的温柔笑意。
孟灵兰呼吸一窒,连忙低头,望着身上的被子,恍然想起了睡前的情形。臊的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地缝没有,床上只有被子。
所以,当玄皓端着水杯转身时,瞧见的便是一个只露头顶,整个人都没进被子,安静的在装死的孟灵兰。
“娘子!”玄皓很是欣喜的问道“娘子可是在邀请为夫上床睡个回笼觉”
他话一出口,孟灵兰猛的从被子里坐了起来,道“天都亮了,小七这就起床。”
说着便下了床,看也不看玄皓直接走到窗前,伸手推开了窗子。
玄皓手里拿着杯子,眼瞧着面颊红烫似火的孟灵兰目不斜视的从自己的身侧走过,有些哭笑不得追了过去。
“娘子脸色怎么这红可有哪里觉得不舒服用不用为夫替娘子把把脉”
口里接连追问着,玄皓便用空着的手去扣孟灵兰的脉腕。
身体上还残留着昨夜缠绵时的销魂记忆,孟灵兰对于两人的触碰变得异常的敏感。
“小七没事”她飞快的避开玄皓的手,有些局促的低着头,不敢看他。
“娘子当真没事为夫瞧着娘子的脸色,似乎有些发热啊。”
说话的空儿,玄皓的手已经落在了她的额头。
孟灵兰只觉得苏麻之意顺着玄皓的掌触开始蔓延,忙扭头避开,道“小七真的没事。”
“当真没事”
玄皓侧头低身,自下往向的望着孟灵兰的眼睛。
孟灵兰被他追问的羞急而恼,抬手便想将玄皓那张惑乱人心的脸给推开。
不想玄皓根本就不准备避让,她的手直接便按到了他的脸上。
孟灵兰身上的触觉似都在昨夜被唤醒。
手掌碰上玄皓脸颊的那一刻,昨夜的记忆但飞速的涌来,她慌乱的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却被玄皓一把捉住腕子,给按到了脸上。然后,用一双过分明亮的眼望着她,道“娘子可是因为昨夜的事情,同为夫闹别扭”
这种事情可会意不可言传,玄皓偏生给直白的说了出来。
孟灵兰又羞,又臊。一张粉嫩的脸红的透血,嘴唇抿的紧紧的,侧过头努力的向外挣着自己的手,就是不想搭理他。
玄皓瞧着她的样子忍不住笑了,道“娘子,你我是两夫妻。这种事情本就是情之所至,水到渠成的事情。”
说话的空,玄皓的脸又凑到了孟灵兰的耳际“娘子又何必,不好意思。”
原本只是想逗逗自己的家娘子,不想,望着她似娇一样的羞态,身体便有些意马心猿的不受控制。
孟灵兰碍于自己现在是孟小七的身份不好过于挣扎,只得僵着身子,努力的保持着自己头脑的清醒。
“夫君……”她努力的避让着玄皓的气息,却不想腰间被某个硬物硌了一下,她当时便呆掉了。然后,拼了全力猛的推向玄皓。
玄皓的手里还拿着那杯没有送出的水,被孟灵兰猛推之下,身体有些不稳,水便泼洒出来,溅到他与孟灵兰的身上
风顺着窗口吹入,透过湿掉的衣襟便带了丝丝凉意,倒是平和掉了些许的燥热。
玄皓随意的抹把脸,瞧着有些呆掉的孟灵兰,上手便想帮她把脸上的水液擦掉。
孟灵兰本能的想避开,玄皓自嘲的笑笑道“为夫只是想帮娘子擦把脸,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孟灵兰抬手自己抹了把脸,对着他道“夫君的衣襟都湿透,小七这就去取身衣服过来”
玄皓听着孟灵兰的烂借口,一把拉住了她的袖子,笑意盈盈的望着她道“为夫怎不记得,带了换洗的衣服”
“这……”孟灵兰忙道“小七这就去找姑姑借身。”
“姑姑家里只有一个老苍头。”
玄皓处处将路堵死了,孟灵兰有些无计可施道“那……那小七避出去,夫君把身上有衣服脱下来,晒干再穿吧。”
玄皓听着她越来越牵强的借口,两眼专注的望着她,语气很是郑重的说道“你我是两夫妻,娘子为何要避出去。”
“这……”以着孟小七的身份对玄皓回避确实有些说不通。
玄皓瞧着她拢眉苦思的样子,又道“娘子的衣襟比为夫的还要湿。不若,你我一起,脱下来晾晾吧。”
玄皓的建议吓得孟灵兰以手挡在自己的身前,道“小七有带换洗的衣服。”
说着转身便往床边走,去寻包裹。
玄皓怕自己逗得太过,当真惹急孟灵兰,便说了声“不知道姑姑备了早饭没有为夫下楼去看看,娘子慢慢换。”
原本,孟灵兰愁找什么样的借口把他给支出去。
现在,他主动走了,她反而有些反应不过来。立在原地,望着关紧的屋门微微有些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