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纸墨香味传来,他手心微温,呼出的气息拂过我的颈间。
我走神儿的时候,已被他握着手,在纸上写下了一个大大的“蓟”字。
“今天,咱们就先把这一个字练好,怎么样”
他像个脾气好的教书先生,耐心地指点我如何顿笔与收笔。
一晃半个小时过去了,我的“蓟”字练了满满一篇。
宇文泰一个一个看过,将我写得好的“蓟”自画上圈圈,有时某个比划写得好,也圈一下。
宇文泰又细细端详了一遍,笑道:
“东歌,好好练,你一定能写一笔好字!”
他抬眸,无意瞥了我一眼,笑得裂开了嘴。
“东歌,你的脸......有一块墨迹......”
此处没有镜子,我不知道脸上的墨迹在哪里,两手一抹,反而更多。
原来,是手上沾了墨水。
宇文泰还在幸灾乐祸地笑话我,我气不过,扬起笔,在他俊美无敌的脸上画了一道。
“东歌,你这个坏孩子!”
宇文泰用手沾了墨,往我的脸上抹,我不示弱地还击于他......就像上次打水仗一样。
我因为一直都骈腿,把腿都骈麻了,没有躲过宇文泰的熊扑。
宇文泰借此机会,黑乎乎的手就要往我脸上抹。
我躲不开,只好闭眼,等了三秒,感觉世界静的出奇的时候,也没有等到宇文泰的黑手,而是被他啄了唇。
蜻蜓点水地一啄,我在下,他在上,我们都愣愣地看着彼此。
他脸上墨迹斑斑,却丝毫都没有减损他的俊美。
当他再想俯身亲我的时候,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公子,有要事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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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有人送信给宇文泰。
我继续写字,心思却全都在拆信的宇文泰身上。
书房是他收发信件的地方,这才是我来此“学写字”的真正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