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凌月无意触碰了一柄剃度的刀子,随后,眼前出现了幻象——
夜空中,远远皎月,献安和弟子们赏月,弟子中间,除了这两天看见的所有和尚外,还有一个身形娇小的身影。
殷凌月一看便知,她虽然也剃度出家,但却是一个年轻女子。
当晚,献安被冠康、冠平、冠泰杀死,杀死献安的,就是那个剃度的刀子,刀子被冠康狠狠地插到献安秃秃的脑壳上。
尽管冠康清洗了刀子,但他对献安犯下的罪恶,却很难清洗干净。
现在冠清死了,冠平、冠泰失踪,原本转为清晰的道路,又出现了一团迷雾。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那个叫‘冠隆’的女人!说不定,一切都与她有关!”
冠隆就是在八月十五那天,献安新收的弟子。
佟晓欣查阅了八月十五的香客记录,赫然发现了表哥令羽的名字。
她轻叹:“那个冠隆,应该就是我表哥让我找的‘末缘’!‘阵前各方无一生’,组合起来,就是一个‘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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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庙年久失修,淅沥沥的一场雨,使得寺庙内也有滴滴答答的雨水渗漏。
和尚们用水盆接水,殷凌月无意一瞥——第一次看见冠康时,那个扣在他脑袋上的水盆就在前方不远处,正接着滴滴答答的雨水......
“月,不必了......”
佟晓欣知道他要去碰那个水盆,查冠康被杀的原因,但她却制止了他。
因为老褐说过,殷凌月平日特别爱干净,最不喜欢碰脏兮兮的东西。
有时候,他会去河里泡上几天几夜,才能洗干净那些脏秽。
她不想殷凌月因为他,去碰那些死人的物件。
殷凌月却无所谓,“为了帮娘子,为夫牺牲一下又何妨,不过娘子啊,你也要懂得‘牺牲’你自己......在、床、上......”
未等佟晓欣阻拦,殷凌月碰了铜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