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立刻畏畏颤颤地往那方向而去,早已将她那两只滚落在地上的香梨遗忘在脑后了----
当她走到灶房的范围,就听得一阵木头相互敲击的沉重声音,她心头一窒,扶着灶房的墙边往后方走去,望着那在一堆木柴间举着沉重的斧刀劈着木柴的女子之时,老妇人顿时老泪-----
这劈柴如此粗重的活向来是男仆干的,这----这怎么就落到她一个柔弱女子身上了
眼前的女子衣袖卷到手臂上头,露出那纤细的手臂,此刻他吃力地将把沉重的斧头高高地举起来,一下一下地往竖地上的那块圆木劈去---
看得出她已经用尽了全力,可偏生那块圆木是实木,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连劈了几下,才将这块圆木劈开了一个角----
要将它劈成可烧的柴火,却不知得去她多少功夫。
老妇人淡黄的眸内映着那女子直喘着气的模样,眼中的她脸色苍白,汗水淋漓-----
老妇人的心颤抖着,却是不敢上前,只能如此默默地躲在暗里看着她---看着她受苦-----
许久----许久----
老妇人一脸悲恸地转过身,一步一步地往回走,那目光渐渐变得呆滞,她一边走着一边喃喃说着:“我这作的到底是什么孽啊老天爷啊,你收了我吧,赶紧收了我这罪人吧。。。”
她一路喃喃念着这几句,产一直沿原路走回,那几名丫环一脸莫名地望着她,其中一人好心地提醒她道:“大娘---那墙角的两个香梨是你的吧”
她却像没有听到一般继续往前走去----步伐匆匆却又笨重,神态却木然----
老妇人一路走着,穿过一个布置得极为高雅、秀丽的院落,院落前方就是一间同样别致的厢房,她笔直地往那厢房走去----
她没有敲门,甚至是不顾一切地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内室里头的一主一仆两人正在说着笑,听到外头那一阵莽撞的推门声,都不由得楞住了。
叶峥华皱了皱眉,不快地冲着身旁的丫环吩咐道:“去---去看看---”说罢,她又低下头审视着手中的那匹锦
“是---”喜兰应了一声,放下手中的那匹绸缎,正欲举步,就见一名粗衣老妇人从外室畏畏颤颤地走进来----
“是你---你怎么也不敲敲门就进来了----”没想到来的是她,喜兰不由得冲着这个老妇人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