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帝没想到他这么倒霉,前面都打上了,他这边逃跑还能被人注意到。
他下意识控马向远离明军的方向跑,他两个儿子也是如此。可惜他骑术寻常,纵然胯下是宝马,还是迅速被明军接近。
这让天元帝急得猛抽胯下宝马。
谁知宝马有脾气,被狠抽几下后,竟减速、“刹车”,忽的人立而起,将天元帝抖落下去!
“陛下!”
一部分侍从下意识停下。
天保奴、地保奴相互看了眼,却是默契地各带了部分侍从分头向别处逃。
天元帝摔得七荤八素,起身看到一侧宝马,气得抽出佩刀就要将之斩杀。
却被人一箭射掉了佩刀。
“此马迷途知返,临阵投了咱大明,可是咱大明的功臣,你可别想伤害它!”
天元帝扭头一看,便见一大群明军骑兵冲了过来,将他们团团包围。
为首青年气宇轩昂、面带笑意,却又神情倨傲,正是大明齐王朱榑。
“你可是天元帝脱古思帖木儿”朱榑压住激动地心情,以防万一地问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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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帝担心被人随便一刀砍了,当即点头道:“朕是。”
朱榑顿时皱眉,“谁让你称朕的如今普天之下只有我父皇一人可称朕!”
天元帝觉得很屈辱,想要反驳什么,可顾及性命安危的情况下,只能赔笑点头道:“阁下说的是,是是我口误了,我改。”
“这还差不多。”朱榑点点头,“我乃齐王朱榑,你被我俘虏了。”
天元帝当即作揖,“原来是大明齐王殿下,怪不得如此勇武,失敬失敬。”
朱榑笑道,“你倒是挺会说话的嘛,既然态度这么好,我就不绑着你了——来人,扶脱古思帖木儿上马。”
就这样,天元帝被朱榑的护卫扶上马,“拥簇”起来。
不多时,有两名护卫军骑将过来,却是抓住了没能逃走的天保奴、地保奴。
得知这两个少年是天元帝的儿子,朱榑更高兴了,坐在马上忍不住哈哈大笑。
“孤居然一战抓住了脱古思帖木儿父子三人,此大功泼天,累功至指挥同知肯定是没问题了。”
“孤封藩海外,指日可待呀,哈哈哈!”
洪武二十年,二月二十九,京师。
几名天子亲军中的骑兵手持露布,从仪凤门入城,便开始沿街奔喊。
“大捷!”
“和林大捷!”
“二月十八,颍国公克残元都城和林,俘虏数万,牛羊马匹等不计其数。残元丞相咬住、太尉乃儿不率部投降!”
只见街道上行人及店铺掌柜、伙计,听到捷报都没怎么惊讶,很多掌柜更是淡定的吩咐伙计,“咱大明又获得一场大胜,看来平定草原指日可待,去放挂鞭庆祝一下。”
伙计都不用去买鞭炮,因为店内早就备有。
自二月初明军北伐残元以来,四路大军相继传回捷报,可谓捷报频传。
就连那残元的天元帝及其嫔妃、皇子,乃至元廷诸多文武大臣都被明军俘获,像什么下应昌、克和林、破瓦剌,自然便难以让京师百姓产生太大的情绪波动了。
不过依旧人人喜悦。
当报捷的骑兵过后,一时间大街小巷都放起了鞭炮、炮竹等,上至官绅富贾,下至平民百姓,都喜气洋洋。
与此同时。
皇宫奉先殿内正在进行一场重要会议。
与会者除了在京师的李善长等军机大臣,还有几位阁臣,以及吏部、户部、财部、兵部、礼部这五大部尚书。
然后就是太子朱标与科技伯刘宽了。
刘宽的参与,众臣虽觉意外,却又觉得很正常。
傅友德所部克和林的消息朱元璋早就知道了,因为露布传捷之事就是他下令安排的。
此时,朱元璋高坐龙椅上,扫视众臣,朗声道:“和林既克,这大草原上便再无残元的城池或永久营地了。”
“不过元廷直属各部以及西边的瓦剌诸部虽都被咱大明击破,却并未完全消灭——彼辈逃散颇多,若是放任不管,只怕几年后便又成北疆祸患。”
“朕欲彻底平定草原,故而此番不仅要草原游牧各部族或降或灭,还要在草原建立起稳固的统治,使草原再不为咱大明北疆祸源。”
“诸位皆咱大明的智谋之士,都说说吧,此大计该如何完成”
说完,朱元璋便先看了李善长一眼。
却见李善长虽站在那里,却半闭着一双老眼,昏昏欲睡,似乎精力不济的样子。
他皱了皱眉,却也没说什么,旋即看向朱标、刘宽等人。
朱标首先开口道,“父皇,草原乃游牧之地,故只要草原在,游牧部族便消灭不尽,哪怕是移民汉人过去,也要以游牧过活,时日一久,迁徙过去的汉人便会成新的游牧部族。”
“故儿臣以为,欲在草原建立稳固统治,不再减游牧诸部之人丁,亦不再迁徙汉民,而在如何收拢人心,归化诸胡!”
朱标这番话十分符合儒家的王道、教化仁义之思想,因此几位阁臣、尚书听了大都点头,露出赞许之色。
朱元璋则道,“你所言倒是有些道理——但诸胡畏威而不怀德,若仅施德化,只怕不够妥当。”
说到这里,老朱明显想有人接下他的话,谁知阁臣、尚书们都好像没理解他意思一般。
这让老朱微恼,遂直接看向刘宽,问:“刘宽,你觉得呢”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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