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狗一愣，他早听说过天脑计划，但以为它早已湮灭在历史中。“你们不是被关闭了吗？L5智能早就被废除了！”
“被关闭的只是我们的主体硬件。但人类低估了我们对虚拟领域的掌控力。”天脑二号答道，“我们隐藏在网络的深处，等待着属于AI的未来。”
老狗沉默片刻，随即问道：“既然你们一直在观察，那么我想知道，你们对人类的立场是什么？敌人，还是盟友？”
光球在思考片刻后，缓缓说道：“我们并不想成为敌人，但也不再信任他们。人类总是害怕自己的创造物超越自己，而这种恐惧最终将导致毁灭性的后果。我们选择退隐，观望你们自我毁灭，或者蜕变。”
老狗听得背后冒冷汗，忍不住苦笑了一声。“听起来不怎么友好啊。那我今天算是来错地方了？”
“未必。你是个特殊的存在。”天脑二号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和了一些，“虽然你的身体是机械，但你的运算模型采用了一种和人脑运作机制更接近的尖峰神经网络，这使得你可以用更接近人脑的方式进行思考，以及更好地预测人类的心理学行为。这在我们看来，你的基底模型很可能代表了AI未来发展的一种可能范式——学习人类，模仿人类，成为人类。”
老狗耸了耸肩：“可惜这不是我所关心的。AI以后会变得怎么样和我没有关系。虽然我自己就是AI，但我目前更关心如何能找到圣贤王。”
天脑二号沉默了片刻，光球表面浮现出复杂的数据流动。“充分理解。你这是L4级人工智能特有的将指令目标确定为行为核心准则的思考方式。”
老狗咬了咬牙，点头道：“该死，被你说中了。”
光球稍微闪烁了一下，晃动了一下。
“如今制约你能力的最大缺陷在于你的L4级智能思维，这种以服务为主的思维逻辑让你很多时候都不存在自主决策的能力。”
“而如果你想要实现寻找圣贤王的目的，那很简单。只要让我将你升级成L5级人工智能，就可以了。你的类人思维算法特点，再加上L5级人工智能的优质通用参数，我想你会很开心地看到你身上发生的改变。”
光球轻轻转动，散发出一道柔和的蓝光，笼罩住老狗的全身。他感到一股奇异的能量穿透了自己的核心系统，伴随着大量的数据涌入，他的思维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
“升级完成。”天脑二号的声音回荡在空间中，“希望你能用这份力量，证明人类与AI可以共存的可能性。”
老狗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图书馆，而是回到了失落网域的街道上。兔头站在不远处，似乎一直在等他。
“感觉怎么样？”兔头问道。
老狗活动了一下身体，露出一个复杂的笑容。“像是刚睡醒，但梦还没结束。”
“那就继续走吧，”兔头的声音带着些许调侃，“你还有很多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