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把主意打在了我的儿子身上。你知道厉铖儒是我认定的接班人,你觉得他才是厉家以后的家主是不是!”
厉家那宽敞而奢华的客厅里,水晶吊灯洒下清冷的光,映照着厉老爷子愤怒而威严的面庞。
他坐在那把祖传的雕花太师椅上,身体挺得笔直,双手紧紧地握着拐杖,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每说一个字,他的声音都像是重锤一般,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此刻,他的双眼瞪得如同铜铃,犀利的目光直直地射向站在面前的沈婳,仿佛要把她看穿。
在厉老爷子看来,眼前这个沈婳就是一个得意忘形、贪财如命的女人。
她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连衣裙,没有过多的装饰,在这金碧辉煌的环境里显得格格不入。
她的头发随意地披散在肩膀上,几缕碎发调皮地贴在脸颊上,眼神却异常坚定。
更何况,这个女人还坐过牢。
在厉老爷子的传统观念里,有这样黑历史的女人,就像被污染的美玉,怎么配得上他那优秀的儿子厉铖儒。
“不过你现在和我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你的,你要记住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不会答应你们两个人在一起。”厉老爷子说完,猛地将拐杖重重地往地上一戳,“咚”的一声,仿佛是他对这段感情的最后通牒。
他缓缓站起身来,虽然年事已高,身体有些佝偻,但每一步都迈得坚定而有力。他的背影在灯光下被拉得长长的,散发着让人不敢冒犯的气场。
沈婳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老爷子佝偻却又威严的背影。
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她能感觉到那微微的刺痛,却丝毫不在意。
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再次说道:“伯父,我也和您说一句,只要我活着,我会和厉铖儒在一起。”
她的声音虽然不高,但却充满了坚定和决绝,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呐喊。
沈婳知道老爷子的心思难猜,但是她也不想猜。她的脑海中浮现出过去经历的种种磨难,那些被误解、被伤害的日子,就像一场噩梦。
她曾经在黑暗的牢房里独自哭泣,曾经在别人的指指点点中艰难前行。但正是这些经历,让她明白了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在她心里,别人的看法已经不重要了。
她想起和厉铖儒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些温暖的瞬间,那些相互扶持的日子,让她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为了别人而伤害自己喜欢的人,那才是最大的愚蠢和不值。
厉老爷子站在客厅中央,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原地,身体僵硬得如同一块冰冷的石头。
他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紧紧抿着嘴唇,脸上的皱纹因为极度的震惊而更深了几分。
他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竟然会如此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