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角落,孔凡龙、吴岩和韩国强三人围坐在一起,小声议论着。
孔凡龙满脸担忧:“刘队长每天都这么拼命,感觉都不要命了。”他眼神中充满对刘洪亮的关切,语气里带着焦急。
吴岩重重点头附和:“是啊,我看他脸色越来越差,身体也瘦了好多。可他每天还是憋着一股劲儿干,真让人打心底佩服。”
韩国强望着远处刘洪亮忙碌的身影,眼眶泛红,声音哽咽:“上哪儿找这么好的队长去?为了井场,他真是把自己的身体都搭进去了。”
实际上,刘洪亮的身体状况早已糟糕至极。每天,他都在病痛深渊中挣扎。面对热气腾腾的饭菜,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恶心感阵阵袭来。他只能强忍着不适,艰难吞咽几口面条,那吞咽动作缓慢又痛苦,每一口都似在与身体的抗拒做殊死搏斗
隆冬夜晚,气温低至零下十几度,寒风像发狂的野兽在井场横冲直撞。刘洪亮困得眼皮打架,双腿沉重得每走一步都要使出全身力气。
他拖着疲惫身躯,来到装泥浆材料的箱子旁,费力打开箱盖,小心翼翼钻进去。箱子里弥漫着刺鼻的化学药品味,熏得他眼睛生疼,泪水直流。狭小的空间让他无法伸直身体,只能像蜷缩的虾米,紧紧抱住双腿,双手环膝,试图让身体暖和些。尽管箱子环境恶劣,对刘洪亮来说,这里却是冰天雪地中能短暂休憩的“避风港”。
韩国强巡查时,偶然发现蜷缩在箱子里的刘洪亮。那一刻,他的心像被无形的大手揪住,一阵发酸,眼眶瞬间湿润。
韩国强端着热水和干粮,快步走到刘洪亮身边,轻声说道:“队长,你这也太拼啦!还是身体重要啊。”
刘洪亮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丝疲惫的笑容,无奈地说道:“这井都开了这么长时间,连点油气的动静都没有,我着急啊。”
“队长,要我说你就是性子太急。这都多少年没开采出石油,咱们面对的是深埋地下的复杂地质,又不是神仙,哪能这么快就找到。”尽管韩国强自己心里也无比着急开采出石油,但此刻,他更希望能让刘洪亮的情绪平复下来。
刘洪亮听后,轻轻叹了口气,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缓缓说道:“油田给我们开了那么高的工资,每天这么多人都在这儿消耗资源。要是不给油田创造点效益,我这心里真是不得劲。我就是想哪天能在这里钻到石油,为国家的能源事业添砖加瓦,到那时,我也就心满意足啦。”
在塔里木油田,石油开采工作艰难推进,迟迟不见石油的踪影,这可把石涛急坏了。为了打破这一僵局,他赶忙召集各方,专门召开了一场调度会。
分布在塔里木油田的几只钻井队伍队长再次齐聚一堂,大家围坐在一起,眉头紧锁,气氛凝重。孙成志率先发言,语气中满是沮丧与无奈:“咱这儿地形太复杂了,开采难度不是一般的大。我们钻井队一直没日没夜地钻井,可到现在,连一滴石油的影子都没见着。我都开始怀疑,是不是我们钻错地方了。”说罢,他垂头丧气地摇了摇头,眼中的光芒也黯淡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