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没有破皮。
只是这淤痕恐怕一时半会消散不了。
可能要等个一两日。
若是泛起青痕,可能还要多等两日,才能完全消散。
慕颂宁正巧要去找镇国公夫人,便找她借了妆粉。
镇国公看到慕颂宁脸上的痕迹,禁不住紧张起来。
“发生了何事?你和长清郡主起冲突了?”
慕颂宁摇头,“是沈卓云,我答应了太傅做他的助教,沈卓云觉得我抢了他的位置。”
镇国公夫人道:“若是换了旁人抢,他哪敢如此行事!你要当心些,国公府他都敢动手,出了国公府,保不齐还会动手。”
慕颂宁点头应是。
虽已经和离,沈卓云并未将她看作完整的人,仍将她视作自己的所有物。
故而今日得知被慕颂宁截胡,才会如此疯。
沈卓云求之不得,上赶子想谋的差事,却是慕颂宁再三推辞拒绝的事。
更让沈卓云无法接受的是,齐太傅宁愿出让一幅文寅大师的画作,都要换慕颂宁答应!
这跟把沈卓云的脸按在地上踩有什么分别?!
扑好妆粉,慕颂宁转头看向镇国公夫人,“还能看出吗?”
“红的地方是看不出了,只是那个指甲印子还未消。”镇国公夫人答道。
“只能做到如此了,我爹应该没那么细心。”
慕颂宁这才放下妆粉。
指甲印的借口好找。
此时,她让暮蝉去望京楼买的茯苓糕也到了。
她买了许多。
镇国公夫人定然吃不完。
浪费又可惜。
正好今日有宴,顺便添一道糕点也算是锦上添花。
慕颂宁再回到宴席上。
宴席已经正式开始,茯苓糕也已经被端上了席。
“能吃吗?”
平远侯知道茯苓糕是慕颂宁准备的。
见慕颂宁拿起糕点去吃,不免担心。
慕颂宁回答道:“就是望京楼的茯苓糕,当然能吃。”
“咦,这回的怎么这么甜?”平远侯吃了一口,忍不住砸吧嘴,又放了下来。
慕颂宁但笑不语。
她特地让暮蝉交代,在茯苓糕外层多撒了不少糖霜。
出阁前,她曾在望京楼见过郑驸马。
偶然得知,郑驸马嗜甜如命,无论什么糕点,都会要求多撒一层糖霜。
茯苓糕撒了糖霜正对他的胃口。
只是糖霜吃多了,难免口干舌燥,会多喝茶水。
茯苓又利水。
难免多跑两趟茅房。
慕颂宁小声提醒,“爹,收收你的视线。”
平远侯的视线不如方才直白,倒像是做贼。
还是很明显的那种。
“……”
慕颂宁再次小声叮嘱。
“您答应过我,不管您要找之人是不是他,今日都不能有任何动作。您并非一人,身后还有平远侯府。”
“知道知道。”平远侯挺了挺胸膛,“你爹我聪明着呢!我方才要看他胳膊,也是寻了其他借口,我说听说他去美身了,在胳膊上纹了小猫咪,我想看一眼……”
平远侯神色骄傲,他觉得自己找的借口简直堪称完美。
慕颂宁无奈扯了扯唇。
也行吧。
至少这次老爹的脑子多了一个弯。
“若是呢?”慕颂宁问。
平远侯道:“时间还长,什么时候寻个他落单的机会,绑了打上一顿。伤痕过几日便会好,人可不会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