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沈卓云失魂落魄退了出去,怀中抱着的纸片,随着动作掉在地上,他只得一路走,一路捡。
沈卓云抬起头,想去寻一寻长清郡主的影子。
却发现,长清郡主并未在周围。
只看到角落里的慕颂宁和平远侯。
两人不知在说什么,慕颂宁笑得神采飞扬。
刺得沈卓云眼睛一阵生疼。
就在这个时候,慕颂宁转过脸,朝着这个方向看了过来。
沈卓云慌忙避开视线,低着头快步走开。
平远侯低声怒骂,“活该!方才你都不该拉住我,我能挤到前面占个好视角,看得更清楚些。”
慕颂宁收回视线,脸上笑意更深,“爹,吃瓜子。”
“不行,我得去趟茅房,喝了太多茶水。”平远侯道。
“……”
慕颂宁又扫了一圈,大长公主和郑驸马还未到,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便点了点头,“爹,我在这等您,您一会儿还来这找我。”
“知道了。”
平远侯嘟囔,“怎么觉得今日你看我看得这么紧?真的只是怕我莽撞?是不是你娘对我不放心?不应该啊!我如何她还不知道吗?”
慕颂宁笑,“爹最深情守一,娘自然知道。真的只是怕您莽撞,您忘了,去年差点和人打起来。”
平远侯道:“谁让他想轻薄小丫鬟!”
“知道知道!”慕颂宁道。
她总觉得心里不太安宁。
纠结要不要提个一二,又怕提了之后,平远侯更加关注郑驸马,反倒弄巧成拙。
她了解平远侯的性子,莽撞,但不无理。
必定事出有因。
她思索再三,还是叫住了平远侯,“爹,我今日右眼总是跳个不停,书上说诸事不宜,您今日不管遇上什么事,都先缓缓,等明日再做,成吗?”
平远侯笑着应下,“好!”
赏画会还在继续。
余下的其他画作,镇国公拆得便快得多。
只是简略看上一眼,让大家评价上几句,便让小厮挂了上去。
不到一炷香,长廊上便挂满了画作。
大长公主便是此时到的。
“舅舅,平儿来晚了!”
“不晚不晚,来看看舅舅新得的画作!”
“……”
慕颂宁的目光在四周寻找。
并未见郑驸马跟着。
她记得,在预知画面中看到的场景。
平远侯和郑驸马拉扯之时,大长公主就在旁边。
此刻所有的画都已经被挂上了长廊。
那么平远侯和郑驸马二人拉扯见碰坏的那幅画,应该就是大长公主送的。
慕颂宁神情严肃起来。
事情有些麻烦。
大长公主送的,价值不菲倒是次要,就怕是什么难寻的古画。
她站起身,往事发的长廊靠近。
若真的出了意外,也能随机应变。
慕颂宁一边走,一边抬头四下寻找平远侯的身影。
仍旧不见踪迹。
慕颂宁已挤到镇国公的附近。
大长公主的礼物也被打开。
果然如她预想,一幅难得的古画,画师一生作品极少,存世数量更是凤毛麟角。
镇国公爱不释手。
眼圈都有些湿润。
“好!好好好!真是好!这个保存完整度,当数第一了!”
就在这时。
忽然听到一阵不合时宜的声音。
“松手!你干什么!”
“放开我!”
“救命啊!”
郑驸马朝着这边跑来。
平远侯紧跟在他的身后,拽着他袖子的一角不愿意松手。
“你别跑!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