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大小姐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那眼神,属下与她对视的时候,总觉得脖子发凉。”
欧阳修杰失笑:“被我惹到了,又想到因为你的关系,让她的人受到了欺负,自然想砍了你的脑袋。”
“嘶,”沈白抽了口凉气,“世子别看属下的笑话了,这件事要如何做,还希望世子指条明路。”
竹桃可是夫人的人,他总不能跑到夫人的院子里,把竹桃拉出来打一顿吧。
欧阳修杰看着沈白笑。
沈白被笑的头皮发麻,试探着开口:“世子,该不会大小姐的意思,真的是希望……”
“是,她希望拂慈院打起来。”
欧阳修杰困扰的揉了揉额角,补充道:“我答应了。”
“嘶……”
这下换沈白苦恼了。
要怎么将竹桃做的事情,不动声色地透露给夫人知道呢?
厢竹一路都疾步而行,抿着唇板着脸,路过的丫鬟小厮都不敢直视她,低着头行礼的时候大气都不敢喘。
很快,厢竹一脸怒容地从水榭居出来的消息,飞遍了侯府的每一个角落。
“和世子吵架了?”许含雁奇怪不已。
竹桃面露喜色:“具体不知道,夫人也知道,水榭居那儿的事情,世子不想旁人知道的,那是什么信儿都透不出来。”
“湘绮院倒是可以打听,但院中的人都是大小姐新买的,奴婢安排的人与她们都不熟,说不上几句话的。”
许含雁来了些兴趣:“她院子里的人,都很忠心么?”
竹桃迟疑:“这,据奴婢观察,是的。”
湘绮院外洒扫的丫鬟说,如今的湘绮院瞧着特别牢固,院子里的人进出也不频繁,出来就是做事,做完匆匆回去。
她尝试着与冬雪唠嗑,也就打听了名字和年纪什么的,自己知道的侯府的事情都被冬雪套走了,她都没能从冬雪口中,听见湘绮院的一丁半点事儿。
这些小丫头自然不敢同竹桃说,她怕竹桃嫌弃她没有用,将她调去别的地方。
虽然是在花园打扫的,但活不重也不是很辛苦,她很喜欢。
竹桃并不是只依赖一个人,从湘绮院往花园,绕溪亭,或者膳房,都是有奴仆的,只要有人能探听到湘绮院的消息,她都会奖赏他们。
可这些人都没有办法带来有用的消息,所以竹桃才会认为,湘绮院新来的这几个丫鬟,对厢竹很忠心。
“有意思,”许含雁想了想,忽然问道,“你可打听到了,秋水到底是什么情况?”
提及秋水,竹桃有点紧张:“不知道大小姐让她出府做了什么事情,许是带了什么东西引起了地痞流氓的注意?好像是受了些外伤,只要是惊吓过度。”
许含雁拿起来团扇在身前晃了晃:“这样……”
竹桃没有再说话。
“也不对,秋水是咱们侯府的丫鬟,不管她带什么东西出府,外面人瞧着她的穿着也不敢对她对手,我瞧着,竟像是得罪了什么人。”
竹桃的心顿时提了起来,故意岔开话:“或许吧,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夫人,可要奴婢去打听打听秋水出府去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