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贵妃惊得手中的狼毫笔尖在纸上划开浓郁的墨痕。
她根本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永徽帝从景仁宫出来不来看她直接回养心殿她都不会如此难过。
静嫔会牵扯进来,是贵妃主动提起静嫔的嫌疑的。
贵妃不信皇上看不出来,皇后是故意惩罚她的,皇上知道她受了委屈,从景仁宫离开定然会第一时间来看她,安抚她。
就像皇上此刻去玉兰宫见静嫔一样。
这说明什么?
说明皇上默许了皇后的作法,皇上,想要借皇后的手惩罚她。
贵妃红了眼睛,委屈的酸胀感充斥在整个胸腔。
“老奴的娘娘哎,”方嬷嬷瞧见贵妃这副模样,心疼得一颗心都要碎了。
贵妃摇了摇头:“嬷嬷,皇上并非对本宫有意见,皇上是对安国公府有意见。”
她颓然地坐在椅子上。
贵妃最庆幸的是,她听劝第一时间写了家书送到了安国公的书案上。
安国公府。
赤叶院书阁内,容洪正邪笑着看着衣衫不整的小丫鬟瘫坐在绒毯上求饶。
“洪少爷,奴婢真的知错了,求洪少爷饶了奴婢吧。”
珠儿哭得梨花带雨的,被撕开的衣领滑到了肩膀
她刚被调来伺候容洪两天,根本不知道容洪私底下有这样的怪癖。
难怪半个时辰前,容洪跟前的近侍过来询问,有没有人这会儿用空,伺候洪少爷笔墨的时候,那几位姐姐都不肯上前。
珠儿想着她初来乍到,这种在主子跟前露脸的事儿,可不能抢,也就没动。
近侍本来点了桑葚,桑葚却将这个机会让给了珠儿。
珠儿当时很感激桑葚,在这样的大宅院里,她们这等在院外做洒扫的丫鬟,有近身伺候主子的机会太难得了。
在主子跟前多露脸,把主子安排的事儿做好了,很容易得赏赐的。
珠儿从未想到,桑葚送她的是这样的“机会”。
容洪走到珠儿跟前,抬起珠儿的下巴,瞧着珠儿哭得模样,兴奋地舔了舔嘴巴。
“只要你把洪少爷伺候高兴了,洪少爷不仅放过你,还将你收了当贵妾,你觉得如何?”
珠儿睁着通红的眼睛看着容洪。
只看脸的话,容洪这张脸太有欺骗性了,他穿着白衣乌发玉冠,在外便是温润如玉的公子哥。
就像现在他也依然笑得很好看,如果忽略他手中拎着的那根特制的马尾鞭子。
珠儿想到刚才容洪就是用这根鞭子抽遍她全身,她便下意识坐在地上往后退,想要躲开容洪的手。
只遭受一次这样的罪,和每日每夜不知要遭遇到何时才是尽头的日子,她选择前者。
“洪少爷,奴婢还小,奴婢真的不会,洪少爷先放过奴婢这回,奴婢回去后定会跟嬷嬷姐姐学习怎么伺候洪少爷,下次,下次定然将洪少爷伺候得舒舒服服!”
珠儿只想着先从这里离开,或许还能找人求助。
她才十五岁,她还有一位被病痛折磨的母亲,她是主动卖身的,就是想多赚钱银子为母亲买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