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有一万头草拟吗在飞奔,尝试了好几次,始终没办法将它重新挑逗出来,无奈只能急促加持法印,先将那股诅咒怨力锁死。
来回拉锯了几分钟,婴儿重重趴在枕头上,再次发出洪亮的啼哭声,我松口气,擦掉额头上的汗珠起身,与此同时两口子也一起冲进屋,看着苦恼不止的小孩,焦急得直跺脚,
“大师,我儿子……”
“暂时没事了,没发现你儿子哭声已经洪亮了很多吗?”
我擦掉汗水,告诉他们那股怨气已经被我用刺符压制起来,只要这段时间不洗澡,别把刺符擦掉,就能保证不再犯病。
老王也跑进来说,“可那东西只是被压制了,应该还没有消失吧,以后该咋办?”
这个问题我暂时也没想好,甩甩头说,“先这样吧,等我出去打个电话再说。”
王家的事有点麻烦,我一时半会想不出什么好主意,只能打电话去找林远请教。
谁知电话打过去,林远却没接,我估计是天色太晚了,这叼毛不知道正忙着拯救哪家的失足少女呢,估计是没工夫理我,只好又把电话打给了黄仁义。
当时已经是凌晨两点了,黄仁义上来就抱怨,“大佬你不睡觉的吗,也不看看这特么几点了,你自己是个单身汉,半夜寂寞了别来找我啊!”
我气得想发笑,说滚你丫的,老子是为了客户的事情跟你打电话。
黄仁义来了精神,说客户怎么了。我叹气说这次的事情有点麻烦,接着就把整个驱邪过程给说了,黄仁义到底是个有经验的皮条客,经过一番思索后立马说道,
“看样子那个死在拘留所的老头应该大有文章,没准你应该去他自缢的地方看看。”
我觉得有道理,又说,“问题恐怕还不止这样,我在这小孩背上发现了一个诅咒胎印,这东西能量不小,绝对不是一个怨灵可以弄出来的,搞不好那老头背后还有个组织也说不定……”
黄仁义思索了一下,接着说,
“那这样吧,我再找个朋友过去帮你,应该明天就能到了。”
我好奇道,“你找谁来帮我?”
“嘿嘿,到时候你就清楚了。”
老小子故意跟我卖关子,我无语得一匹,只能挂断电话等着。
王家的小孩自从被我刺符之后就苏醒了,既不哭也不闹,估计是饿狠了,抱着奶瓶一个劲猛嘬,怎么都不肯撒手,两口子一直围着小孩转,暂时没功夫理我。
我叫上老王离开,打算先去附近找家酒店休息,老王问我接下来该怎么办。我说先缓一缓吧,等天亮后我再去一趟拘留所,去那个老头吊死的地方转一转,或许会有眉目。
老王同意了,叹气说他会马上帮我安排。
我找了家酒店休息,一觉睡到第二天上午十点左右,老王又打电话过来,说已经和拘留所那边联系上了,通常来说拘留所是不能让外人进去的,不过王广发自己也在警察系统上班,多少认识几个熟人,在把自己家的遭遇讲给那些朋友听过之后,终于得到了拘留所的准许。
我说知道了,让老王再等等,自己马上就下楼,恰好这时候又来了一通电话,我一看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很狐疑地接听了,询问对方找谁。
手机那头传来一道很豪爽的笑声,“小周,是我啊,不记得我的声音了?”
我一愣,瞬间回忆起来,大笑说,“是老沈啊,你丫怎么想起来联系我了。”
老沈大名叫沈平,曾经跟我有过两次合作,这家伙师承崂山,是崂山的记名弟子,之前一直在东南沿海一带活动,我们已经很久没见过了,真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
沈平笑道,“这不是听说你遇上比较棘手的业务了吗,老黄专程叮嘱我来给你打下手。”
我恍然大悟,感情黄仁义说的帮手是他。
顿时我想起来了,事务所刚开业的时候很缺人手,黄仁义曾经说过会叫沈平过来帮忙,不过这些日子我一直在处理苗疆的事情,已经很久没管理过事务所的日常业务,看样子沈平早就已经黄仁义纳入麾下。
想到这儿我不得不佩服起了黄仁义,不知道这老小子究竟用了什么办法,居然能说服沈平为事务所的效力。
沈平呵呵一笑说,“没办法,为了生活嘛,你在哪儿呢,我马上过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