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房间,老爷子先替林远号了脉,一翻折腾之后出来告诉我们,说林远底子很厚,只是受了点术法反噬,多休息个几天就没事了,让我们不要担心。
有了老爷子的保证,我一直悬在嗓子眼的心总算是放下了,顿时又感到身体无比疲惫,大脑一阵眩晕,赶紧在陈炳坤的搀扶下回了自己房间歇着。
林老爷子则再次把家里的人召集到一起,在院子外面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接着就有好多村民走进来,跟着二叔重新进了山,看样子是处理邪墓的事去了。
我因为身体太过疲惫,没一会儿就睡着了,等到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四肢依旧酸胀,脑袋也昏昏沉沉,有点使不上力气。
林老爷子亲自替我熬了药送进来,我急忙要爬下床感谢,被他用手按住肩头,笑吟吟地说,
“你身体损耗过剧,又差点被恶灵夺舍了神志,需要好好休息静养几天,这种时候就不要拘礼了。”
我重新躺回去,对老爷子道了谢,这才询问起林远的情况。
“唉,这魔星的情况已经稳定了下来,只是它每一次觉醒,都会对我孙子的神志造成一些冲击,这次是靠着紫薇玄斗符及时打断了魔化的进程,至于以后,那就只有看他自己的命数了。”
林老爷子发出一声长叹,我则是一脸好奇,心说哪有把自己孙子称作“魔星”的?还打算问点什么,老爷子却默默摇头,
“周玄,我知道在你心里,一直都对林远身上的那个东西感到好奇,可时机未到,我只能告诉你,他和你一样都是应劫之人,等到了合适的时间,你自然会明白一切的。”
这话让我感到更加古怪了,总觉得这老爷子应该掌握了很多秘密,只是他故意不把话说完,我也不好意思再询问。
接着我们又聊起了那个“邪墓”的事情,老爷子已经得知了整个事情的经过,在经历了一番思索后,便这样说道,
“传言总会有很多不切实际的地方,现在看来,那个山洞根本就不是什么修罗墓,而是一个远古部落用来封印的祭坛,你们在祭坛下遭遇的恶灵,或许就是之前用来维持祭坛运转的墓灵,只是因为受到了地煞魔气的感染,才会变得这么乖张暴戾。”
我摸着下巴说,“照您这么说,那祭坛
“或许是吧。”
老爷子微微一叹,说我们认知的历史实在太短了,从远古洪荒至今,不知道经历过多少个万年,而现代人能够精确掌握的历史也不过区区两千多年,秦汉之前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远古时代的文明又是怎样,是否出现过比我们更加厉害的高纬度生命?
这些问题都不是不可预知的。
老爷子的话让我感到一阵迷茫,或许是吧,可惜我不是什么考古学家,也没有探知这些历史的欲望,与其浪费时间去想那些不着边际的事,还是好好珍惜当下为好。
又是一天过去,到了第三天上午,二叔才带着一群村民发挥了村子,这次他们不仅将之前那些遇难者的遗体带回,还联系相关部门,用炸药炸毁了那个神秘山洞。
据说在此期间,队伍再次遭遇了雪猿,并发生了一场冲突。
好在这次他们准备得很充分,不仅带了渔网和钢叉火把,随行的甚至还有一支武装小队,经过一阵子弹风暴的洗礼,雪猿们留下几具同类尸体,狼狈地逃窜进山,估计以后不会再威胁到山脚下的人了。
通过这件事,我也看出林远的家族在当地威望很高,似乎跟相关部门也存在一定的密切联系,否则不可能直接找来一支武警小队帮忙。
又过了两天,林远恢复了意识,在我的陪同下一起超度了村里那些死难者的亡灵,往后我们又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星期,按照林老爷子的意思,原本是打算留我们过个大年的,只是被我给拒绝了。
年末还有很多事要办,我也盼着能尽早回家,多陪一下父母,便婉拒了老爷子的好意,带上行囊去金陵搭乘火车。
也是凑巧了,刚到金陵南站,我就意外接到一个电话,低头一看来电显示,发现是黄仁义打来的。
我接了电话,询问黄仁义找我干嘛,老小子立刻迫不及待道,
“老弟,我想找你帮个忙,手头上有笔比较棘手的业务,光靠我一个人实在处理不了,唯一能指望的也只有你跟林远了。”
我无语道,“得了吧,你个死奸商又想抓老子当免费劳工,我才不上当呢,马上就要过年了,我得回家陪陪父母。”
黄仁义赶紧说,“父母随时随地都可以陪,可我这笔业务十万火急啊,老弟你就帮帮忙吧,林老板那边都快急死了!”
“谁?”
听到“林老板”的名字,我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怎么这位老哥又遇上了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