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敲门声响起,绿线警觉的和红棉几人对视一眼,“谁?”
“娘娘,安贵人来了。”
安陵溪起身,“快请进来。”
门被推开,绿线掀起帘子,安陵容从外边进来,“溪儿,没有打扰你吧。”
安陵溪摇头迎了几步拉着安陵容的手坐下,看了眼安陵容带来的丁香和白芷,都是宫外带来的陪嫁,最信得过。
“红棉,沏好茶。”
安陵容看着门被关上才开口,压低嗓子询问,“溪儿,你是不是准备对付华贵妃?”
安陵溪静静注视着安陵容水润清透的双眼,红唇轻启,“姐姐,是。”
安陵容眉头一蹙,“溪儿,姐姐知道你受了华贵妃不少委屈,但皇上处治年将军,对华贵妃可是从潜邸的情分,近来对年贵妃更是宠爱有佳。
我侍寝时常见皇上穿着两件旧寝衣,后来问过近身伺候皇上的公公,说那是先皇后为皇上做的。
皇上穿了多年,莞嫔也曾给皇上送过亲手做的寝衣,我却只见过皇上穿了两次,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了,可见皇上是长情念旧之人。
在未看清皇上对年贵妃真正的心思之前,万万不可轻举妄动。
你如今的地位得来不易,暂且先看看皇上对年家的意思再行动也不迟。
姐姐我懂些香料之类的,你若有用得到的地方尽管开口。”
安陵溪握住安陵容的手,认真道:“姐姐放心,莞嫔和沈答应对华贵妃的恨,可比我还要深的多。
此次机会难得,我只是推波助澜,将无意中知道的一点儿线索给了莞嫔而已,莞嫔聪慧,相信她能发挥最大的价值。”
安陵容锁紧的眉心舒展开,“你心中有打算我就放心了,就像你从前说过的,日子还长着呢,一步步慢慢来,一切都不必着急。”
安陵溪会心一笑,“我知道了,姐姐,让你担心了。”
红棉端来热茶,“安贵人请用茶。”
安陵溪松开手,将葡萄往前推了推,“姐姐,尝尝这葡萄,滋味甘甜我吃着还不错。”
安陵容吃了几颗,用帕子擦了手,“其实我有些担忧,怕华贵妃倒下去,皇后顺势起来,俨然又不是个善茬。”
安陵溪脱下手上的玉镯子,举起来对着阳光,“姐姐,你瞧,这翡翠镯子细腻如玉,剔透如冰。
咱们入宫前,我也只在大选时选秀的秀女手腕上远远的瞧见过。初入宫时,种水如此好的玉镯子也只出现在华贵妃和齐妃身上,如今咱们也有了。
姐姐,不要想太多,后宫还有有子的敬嫔,有喜的丽嫔和莞嫔,出身高门的富察贵人,满军旗的淳常在,皇后想要一手遮天没那么容易!”
安陵容笑了笑,“我过来没看见弘昼,他是睡了?”
小孩子亲额娘,越大越有主意,最近每次安陵容过来十次有九次弘昼在屋里腻歪安陵溪,或是在地上爬着玩。
安陵溪抿嘴笑了,“哪呀,在后院里玩沙子呢。
昨日我让人从内务府要了许多沙子,又要了小桶和小铲子,他玩的可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