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阴风刮起,幽灵般的王秀英飘然现身,双眼炯炯有神,面容仍如往昔。不过她瞥向如兰,面色满是惆怅,随即缓缓道:“兰儿,我与君并无仇怨,而是因他人妒忌,假借你之名陷我于此!”
如兰神色愕然,心中显露出一抹不安:“为何你又将我牵连其中,难道我竟不自知?”
王秀英道:“我生前与邻家公子青有过真情,然而恰是那嫉妒者欲图分裂,让我与青情断水绝,便以妖术相逼,令我世事难容……此事缘由,还有那西域之人,亡魂相继,借我身而来命我主宰!”
“西域之人!”所有在场之人皆为之震骇,众人均难以置信。“难道真是东洋邪术的作祟?”包拯心中暗自思量。
执着于血迹与符咒的真相,包拯突然想到,如兰似乎是那些人的目标,甚至是进入此案的关键。
“如兰姑娘,待我问一句,王秀英是否与西域之人有所交集?”包拯坚定地问道。
如兰迟疑片刻,终于缓缓说道:“早在她与我相识之时,我曾见她与一外乡人交集,彼时正有所牵连;欲与我共同吟唱却不曾知情原是妒忌……或许是他人伤我之计,纵然在场之人皆或为非我所能辨的。”
展昭在一旁听后,面色愈加复杂,暗道:“既然如此,我们得立即去查。”
众人随即走出如兰的宅邸,奔赴那潜水之地,搜寻真正的贼船。
月下夜色正美,四人踏出一步,管教的沉寂凝聚了岁月的风尘。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天地间似乎预示着即将破冰的真相。
他们行至小河附近,王青兮兮地出现,神情有所不安。包拯对他一问:“王公子,你可曾见疑似西域之人?”
王青怔然片刻后,态度愈加狡黠:“只我独自探访的几名商贩,言语间皆表明与王秀英之事无涉,然而常接触的背后我又能了解多少?”
包拯看他神情,依稀察觉出他与王秀英之间并非单纯的友情,便道:“你可否带领我们前往那商贩处?”
王青微微颔首,便带着众人走去。
一路上风声不断,包拯心中似乎浮现着某种猫腻的蛛丝,直至抵达商贩之地。此处门前是雕梁画栋、灯火辉煌的酒馆,内外皆传出令人沉醉的歌声,似乎灯红酒绿的场面,正是风流倜傥的风情醉游之地。
包拯直入,四面生机盎然,酒气飘散。他毫不犹豫地寻觅那一桩过往,眉头似开始随着情绪的发展而逐渐严肃。
“巨蛮之声何在?”包拯问道,生怕冥冥之中那厚实的欲望再度将世间人拉入万劫不复之境。
过了一会,王青为众人叫来了一名穿着华丽的女子,恰是酒馆的东家,她惊喜地点头:“包大人,怎么你会光临于此?”
包拯惜字如金道:“你可曾见到西域商人,或耳闻与妖术有关之事?”
她神情明显犹疑,却随即笑起:“西域之人是我们这经营之道,赚取的客源之一,然我所知并无其疑。”
包拯的目光愈发严肃,继续问道:“为何不寻求可信之人来揭端倪?”
“可他们来自远方,语言不同,贼族之果!不到此时何以问出口!”她这般回答道。
一番追问之下,得知商贩确与一名西域之人频繁交集。眼见如兰与王秀英交集已成闲谈,但更多却是她与一群不法之徒相易有别。
包拯最后转头,那似曾相识的面容,此刻在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诸般错综之事越显微妙,只待于此一冲所发。
包拯为此思索片刻,立刻勘查周围,终于抓住了那几张符咒,表面看来是个妖术流派,将诸多神秘的细节拼接在一起。
经过几经的侦查,最后在那夜里,众人快意恩仇,正与王秀英的冤家恶徒拼,冲突纠结不停。
架势挣扎间,显露出那西域之俗与各自神明桀骜的阴影。包拯心中这股神剑,决不任由一方无知错误,恰似月明万里,众人暗暗气呼。
豪言壮志,伴随凶悍的打斗间,包拯蓦然间发现:原来那因嫉妒而导致的恐惧,乃是工匠心中的迷障、而苦无边际的剂力则在妖邪荒谬中的罪孽渐弥。
当晚,他们将那西域之人捕获,加之与如兰相关联的种种细节,全然揭露了真相,正如包拯所说:“太极之道,虽有心机之恶,但善良终惩恶、终能得以还返。”
此时,那位如兰的如梦之音渐渐去而归来,显现如云水缥缈,却已无法再重现那些陈年旧事。此生此世,两厢情愿,终究再无第二。
案件真相大白之后,包拯与展昭、王朝及公孙述皆心情激荡,回到酒楼将整个案件细节更多的披露。重新吟诵起众生百态,以渊博的智学,打破迷雾与因果。
“这世上虽难免悲剧,但我未想也会一朝解惑而重向清晨,重熙之道。”包拯淡然说着,随后眼角勾起一抹微笑,唯愿再无潜藏倾诛的惊魂,世间皆要故态复萌。
岁月轮回,重温往事,弦音在情中回荡。再无那些不法妖邪,惟愿人与人之间,善良长久,似这世间最为淳美的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