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上午,谢凌风乘坐平城县到省城云州市的大巴车,重返当初上学的地方。
对于谢凌风调到省城工作,最高兴的莫过于陈时雨了。
当天晚上,夫妇两个在外面好好的吃了一顿好的,西餐。
其实对于西餐谢凌风并不是很感冒,但奈何自家夫人喜欢,只能勉为其难。不过西餐厅温和的氛围确实不错。
晚上的恣意缠绵就不再详说了。
事后,陈时雨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的讲述了一遍。
早在周四晚上,陈时雨就告诉自己的丈夫,最近他可能会调到省城工作,但具体是哪个单位、什么职位就一无所知了。
当时谢凌风还追问自己的夫人具体是怎么回事,但陈时雨却卖了关子,说等他调到了省城之后详说,害得他一晚上就胡思乱想失眠了。
说不得,谢凌风就好好的“挞伐”了一番自己的爱人。
“余叔叔家和我们陈家可是世交,从爷爷他们开始,就是很好的兄弟……”
随着陈时雨的娓娓道来,有关余、陈两家的过往缓缓呈现在谢凌风眼前。
不错,这次谢凌风能调到省商务厅确实是余省长的干预。
就在余省长返回省城之后,他就将陈时雨叫到家里面,详细了解了谢凌风的情况,并与他自己了解到的讯息相对照,发现确实是真实的,这才动了将这位年轻人调到省里的念头。
即使两家私交甚笃,到了他这样的位置,小小的科级干部,根本就不需要他亲自出马,一个暗示,自然有人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这次也不例外,再三思量之后,将意欲调谢凌风到商务厅的意思透露给了秘书张林,很快,这件事情就落定了。
当然,这些细节陈时雨和谢凌风均不可能知晓,只能自行脑补了。
而老丈人家的一丝底蕴也第一次展露在了谢凌风的面前。
陈时雨的爷爷年轻时代正是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那个救亡图存、波澜壮阔的时代。
陈爷爷和余爷爷两人是四十年代初的大学同学,两人均怀有抗日救国的信念,毕业之后就结伴奔赴大西北的那个革命圣地,双双参加了革命,成为了伟大教员同志的两个新兵蛋子。
革命胜利之后,因为是知识分子,两人就跟随大军一起进入了京城。
后来,陈爷爷选择成为了一名大学教师,而余爷爷却留在了体制内。其实在那个时代,两者并没有像现在这么大的差异,仅仅是革命分工不同,还有各自的兴趣不同,做出的不同的选择罢了。
因为革命,两位爷爷的终身大事还是解放之后才各自找到属意的对象解决的。
即使工作单位分开了,但彼此仍然住在一个大院,两家的关系仍然亲如兄弟、更甚兄弟。
到了年轻一辈,这就是余叔叔和老丈人他们这一辈了,两人又因为年龄相近,住在一个大院,从小就是穿开裆裤的兄弟,一起长大,一起小学、初中、高中。
等到他们准备考大学时,刚好遇到那个特殊年代,取消了高考,双双下乡做了知青,这才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