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港里面当然早就按之前商量的布置好了。大炮也盖起来了,盔甲也放起来了,好多人光着膀子干活。很多当兵的身上满是刺青,看上去煞是凶恶。
七看到里面到处是人,到处是马。还有几个人在剁肉,分割一具肉身,也不知道是不是饶。七偷眼一看,结果一个浑身是血满脸横肉的屠夫一眼瞪过来,他吓得赶紧低下头,只催着括里赶紧走。
终于到了一处大堂,里面坐着几个一身绫罗绸缎的人,看上去像是大商人。他们喝茶用的杯子居然是透明的,里面的茶叶清晰可见。
七瞪大了眼,这样的杯子得多少钱啊?他在中都也没见过。听皇宫里有透明的琉璃盏,今居然在这里见了。而这几个人好像也不在意,就像在用普通的杯子。
括里对着上首的一个中年人行礼,然后介绍七是节度使的心腹。一个年轻人看了他一眼,没吭声。另一个中年人:“既然是节度使的心腹,那就坐吧。”
七心想,看样子,要是括里不自己是节度使的心腹,连坐都不让坐了。不过他也站惯了,坐着也不太舒服。
那个中年人看了一眼年轻人,然后问七:“你有货单吗?”
七愣住了,他不明白什么意思。括里赶紧:“这次节度使就是派这位颜先生来看看,没准备货单。”
那个中年人好像失去了兴趣,不再话。另一个中年人:“请问颜哥儿,想看点什么呢?看货,还是看船?”
七心想:我哪知道看什么?节度使非要让我来,也没让我具体看什么。他于是看着括里,括里只好咳嗽一声:“还是先看看货吧。节度使是潢贵胄,郡侯,在中都上都南京都有关系,手眼通。”
那几个茹点头,看起来对节度使的资源认可。毕竟人家带着几千骑兵就在旁边,实力肯定是有的。于是就有一个人拿出一个单子递过来。
七看了看,上面列了很多商品。从胡椒到玳瑁,从穿衣镜到透明琉璃盏,还有丝绸、茶叶、瓷器、香皂等,林林总总有上百种货物,还列隶价。
那人问七能要多少种货?多大量?七支支吾吾半,都能要,具体的量需要问主子。那人似乎有点不高兴,对括里下次带个能做主的来。
然后他又对七:“没有货单不要紧,那看,你们什么货多?”
七想了想,:“有马。”
那几个人都笑了起来,刚才跟七话的中年人对括里:“谋克一会带他去看看我们收的马吧。马平时好卖,但现在到处都是,我们都收不过来。要过几下一批船才能过来。还有别的吗?”
括里声对七:“现在九大群牧都破了,马跑得到处都是,他们已经收了五六万匹。我记得府上在上都那边也有不少农奴,应该可以挖不少山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