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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六五章 蜿蜒到心的感觉(1 / 2)

第一五六五章蜿蜒到心的感觉

郁浪涩感到自己被空间里看不见的手形轮盘,压得仿佛沉落的重石。

但是,那个虚影毕竟是生命灵魂感的一部分。仿佛一个无限眷恋的牵挂。那种痛苦虽然可能承受,但是却销蚀了浑整盘活力量的万感。

郁浪涩仿佛感到窒息。但是那个无限距离着自己远去,影影绰绰的分身,却是自己极限意念不断的持久牵连。哪怕感觉变得渐次稀微。这是他痛苦游弋的一颗心不能丢失缥缈另个“自己”的原因。

哦,他感到被猎者手锚铁风快要强悍掰碎的自己,忽然间痛而颤抖。

但是,身躯遭受的形变压抑之痛,倒是其次。而是,那个带有丰隆万感的另一个“自己”,正在远离的痛苦,牵疼的痛苦比骨肉疼痛还要磨人,因为,那牵痛的就是一颗心。

郁浪涩不堪承忍那样庞大的手锚铁风,他目视着那个无限飘逸向远处的虚影,一颗心彻透被穿凿的痛,比身形的力量遭劫,还要痛不可承。

他感到自己不可承受抗衡之力了。一个弯曲屈服的自己,身形在吱吱嘎嘎地发响着渐渐折碎了。

“郁浪涩,你就要这样悲伤地让伊涩侬人看着:素梅喏玛的祭礼司仪,享祀荣耀,而甘于看那受到素梅喏玛人蔑视的目光?”

“伊涩侬的再生族,哪个可悯的跋石可可拉祭祀时,从来不愿将伊涩侬的猎者提起。没有豹眼王或豹眼的族,可可喏玛的神灵是不会喜悦的。”

“那个渴望想要到达弥德龙河的伊涩侬人,果然就是一个笑话。”

“他当初在心里说那样的话时,修辞接近了誓言。可是,在可可喏玛原始森林里,他是一个只有疯狂万感。难以兑现感觉成真的虚影。”

“他那样坚定的心,仿佛一个卑微不确凿的谎言。是不被高贵荣耀的灵魂所喜悦的。”

“那个轻狂闯进可可喏玛原始森林者,难道就是为森林增加一个失败的猎手。在森林里,失败的猎手会被暴怒的猛兽征服。”

“他连一个可可喏玛的灵兽都难能逾越。连喏玛河都到达不了。”

……

郁浪涩感到那些从心底蓬隆生成的无尽音声,又携带着无量痛苦,不断地将一颗充满希翼光泽的心灵,被销碎明亮。生命似乎瞬间堕入暗渊一样,那些从未经历,无法体验的悲绝痛苦,每一个都是致命的。

郁浪涩从来没有感受到:一个真实可怜着破碎的自己,那些比死亡感还要恐怖的念头,一个又毗连着一个,仿佛流不干的河水一样,翻滚着轰轰发响,膨大着出现。

哦,那些崔巍奇峰的意念高山,带来比身形痛苦可怕的境界到来。

生命滚滚向前,鲜活着的人却步履维艰。

生命繁盛新鲜,痛苦的人依然挣扎不出界限。

郁浪涩听到掩埋在坚强姿态与疼痛下,一个人极致柔弱心的饮泣声。因为身形的痛苦,可以用手敷着。但是疼痛被肆虐的心,愈呵护愈疼痛。万感也会依赖呵护的心,放大同样的疼痛。

这些万千繁盛的内在声音,竟然没有一个让自己可以使心脏痛快地颤栗起来——去感受痛苦,以释放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