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胃好了吗？”
“眼瞎、”王钊撇开脸，悠悠吐出话：“你长脑袋只是为了自己看起来高点？我生猛活虎没看见？”
沐阳海噎了一下，刚毅的脸上都是木讷迟钝，根本不知道怎么接话。
“沐助理，我这三年总算明白一个道理，”
沐阳海认真看过来，等着他继续：“什么道理？”
王钊笑了笑，嘴角弧度轻薄。定睛一看，不止笑容轻落，眼睛里都像裹着刀子，语气更是丝毫不善：
“有些人一旦错过，真是谢天谢地。我现在很感谢你当年的绝情，如今我过得很好，但不代表我放下过去，还请沐助理以后不要再出现我眼前。
像炖汤，医院跟踪这些事，再有下次，我直接举报骚扰。如果你想抱恩我救了你，大可不必，作为同事，互帮互助是应该的事。如果你内疚，你不需要，我也不需要。总的来说，过去就过去了，现下我们只需要各自安好。”
沐阳海神情怔怔的：“做朋友，不行吗？”
“我不喜欢和你做朋友。”王钊脸色立马冷下：“走吧。”
沐阳海脚如千金重，胸口被气压着沉闷，他下垂的手控制不住握紧。
等王钊走进小区，隔着栏杆把他叫停：“刚那个，是你女朋友？”
“对！”王钊头也不回喊着，语气气冲冲。
身后没再有声音。
——
六月天炎热多雨，打车的人特别多，沐阳海比往常早两小时出车。
到晚上八点高峰期过后，把车停路边想着去买晚饭。
“钉钉、”平台还在继续派订单。
手机上出现许多订单没人接。
沐阳海奇怪的点开订单分布图，连续四天出现大量订单没人接的情况，非常怪异。
平时大家都趁现在赚多点，怎么这些天他们不积极了？
而他的订单三公里二十块，距离他目前所在位置五公里外都有。
亏本买卖，沐阳海也不想做。
翻出平台打电话问问：“小谷，现在订单怎么回事，派发不正常吧？”
“没办法啊，都没人接单，只能让你们多接点。”
“我这位置太远，要过去不合理。你安排那边附近的人过去吧。”
“别啊，海哥，都没人了，哪里安排人！”
沐阳海一愣，大环境一年不如一年，许多龙头都倒下，万一连网约车最大的平台也没有了，他不得失业了。
“平台破产？人跑了？”
“不是不是，是太多人请假不在线。这几天都不知道你们这帮司机怎么回事，六点到九点三个小时都没什么人在。我们平台一样急啊，都担心你们跳槽不干了。”
“这么巧，都集体请假？”
“可不是，我们今晚开会研讨，明天会线下调查清楚怎么回事。”
挂掉电话，沐阳海给雄叔发信息对方一直没回。再给群里几个认识的人打语音，都是没人接。
这就更奇怪了，他们关系虽然一般般，但平时有联系不会不理。
平台又派送一个订单，沐阳海头大，东南西北方向，要转到什么时候。
第二天早上七点沐阳海下线，回到家简单冲洗，挨床就睡着。
下午三点起，四点上线，情况再次像昨天一样。
打电话给平台：“他们都辞职了！我靠，崩溃啊！早上去找他们，人家一上来就不干了。”
沐阳海：“……”
深深怀疑是不是平台出事，他这个独来独往的人被抛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