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只求手刃仇人,雪我天山之恨!”灵山何时建成谁都知道永无期限。但门主既然金口已开:待到灵山建成之日,便是玄阴门赎罪之时!天山上下,如何还能再提要求
一言已毕,降头师们才反应过来:人家就只是说说而已,自己紧张个什么
“门主所言,也不无道理。”谁都没想到最先站出来的,却是瓦拉里洛。老瓦又弯了弯腰,低低道:
这就是吃果果的胁迫。
玄阴门纵然也算取得了另一种永生之道,却只能在不生不死间永远沉沦。可生客死,不生不死,似生似死,无生无死……直到世界末日,也永远不得解脱!
再说,有希望,总比没有希望的好。
天山素音已经半人半鬼,玄阴门现在就是免费建设地府的劳力,这就是事实,而且是对老子有利无害的事实!你一个只会为难老公的婆娘,不去想怎么讨好男人,却总是想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你对得起老子在床上的努力么你
“玄阴门乃是我天门门中之事,与今日无关。天山仇怨,日后定有相报之日——待到灵山建成,便将玄阴门发配天山,任随仙子处置就是。”
“所以,本门主才给了尔等选择的机会、向善的机会、成神而不是做鬼的机会!”
“不过中南历来是华夏属地,我等也不是人间那碌碌政客,就算记下尔等恶性,那也无可厚非!”
“……”
如果不能为华夏所用,换句话说,那就是如果不能为我所用,你们这些降头师,就等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在这里死去活来罢!
韩风淡淡的说着,却是看也不看降头师们一眼,又接着朝天山派众人笑道:
其余天门上下同仇敌忾,静坐于地,只等门主处决了这群降头师,便集体向门主求情:破开地府结界,将玄阴门碎尸万段,抽魂夺魄,让天门的敌人,连鬼都做不成!
“这灵山上不住攀爬的,便是曾经害死贵派素音小师妹的祁连玄阴门。我已罚其构筑这灵山,直至建成为止……而这地府灵山,却永无完工之日!不知仙子对这等惩罚,可否满意”
天山门下重重叩首,起身而回,绝不敢置疑门主判决。素文抱着素音,一张脸已经哭成了猫:
“呜呜……素音你等着,等下我呜呜……就去求门主,重新为你再塑身体!”
这一句句的生平念出来,竟比当事人自己的记忆更加清晰,尤其是下降头的次数和害死人的人数,平时不怎么觉得,但在这阴曹地府中一统计出来,完全便是秋后算账的味道。
“素察大人乃中南翘楚,想必也知道华夏之崛起,已是大势所趋,如果还想螳臂当车,那阴间灵山上的挑夫,便是尔等之将来。不知诸位有何感想”
难道就是因为门主太过慈悲,所以才尽量留着这群人性命
韩风默然。
“至于……”韩风转头看着降头师们,儒雅笑道:
“该如何把握,尔等自行商议。本门主很忙,只给尔等半小时的时间!时辰已过,再做定夺!到时休怪本门主无情就好!”
“这华夏地府,关我中南何事就算罪孽滔天,也自有本地地狱清算,门主此时清算,却是为着何来”
这是无可改变的命运,也是韩风对天门弟子的怜惜,更是重建地府的开始。
天山门中所有弟子聚集一地,默然跪坐,无声无息,就连最活泼的素文,也安然陪在素音身边,一柄雪亮短剑,紧紧握在手中。
这婆娘真是不懂事!
这也是地府重建的排头兵,更是死去活来、不知死活的拓荒者。
“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诛之!韩风你还装个什么好人还不快快将这群禽兽拖过来,让我一刀两断!”
“这本来就只是个账本而已,本门主才懒得算这些陈年老账……何况尔等又不是在华夏作恶,关我何事”
“瓦拉里洛大师仁慈善良、忠厚诚实,现在又经历天地人三界,不知大师以为,降头之术,在三界之中,当属何等地位”
瓦拉里洛眉头微皱,躬身答道:
“降头术本就来自华夏修真门派,又结合苗疆蛊术与本地巫术,历经千年,才勉强而成。在中南一地尚可威慑人心,但若真与华夏为敌,恐怕还力有未逮。”
这是老实人的老实话,即便是素察等黑衣降,也知这就是现实,并不是口头逞强所能否定。然而不知是什么原因,瓦拉里洛居然还有话说。
“华夏渊源千万年,其中豪杰之士不知凡几。飞升之神仙也数不胜数,单单以中南一隅,自然不可望其项背。”瓦拉里洛很肯定华夏修炼者们的强大,却也并不妄自菲薄,起身直立,状极优雅,大袖飘飘,迎风笑道:
“在下只想问问门主,既然天地两界空虚,那鬼神又去了何处茫茫两界之中,我降头一脉,日后可有立锥之地”l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