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韩风耸耸肩,看着贺猛:
“我承认第一次是动手扇了高风云一个耳光。但那是在对方满嘴污言秽语、而且辱及长辈的情况下!我想,任何人处在我的立场,都不可能做到唾面自干的程度吧”
“但是那位高大少却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嘴臭之极!”疯哥斜眼看了看高澜:
“对这种明显缺乏教养的家伙,就是需要多点教训,才会明白处世之道。还好,大概连老天爷都看不过眼了,才让高风云自己飞出去撞墙……此事千真万确,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作证!”
庄贤和范雪连忙点头:
“是啊是啊,我们都只听到高风云骂人,并没看到韩先生动手。”
贺猛心中暗笑,却依旧面无表情的亲自做着笔录。陈陆舟任然端端正正坐着,脸上一片平静,好像高公子被撞得如此凄惨,就是本该如此一般。
赵霏霏已经加入到唐月儿的行列,嘻嘻哈哈教着小狼崽各种动作,对正在进行的警察问询不屑一顾——反正有老公抵在前面,又能出什么事
韩风见他冥顽不灵,始终要想为那败家子找回公道,不禁怒意顿生,凝视杯中美酒,依然淡雅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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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正是死道友的时刻,陈大少卖起高公子来并无一丝的心理障碍:
“高叔叔,”陈陆舟本就急于表忠心,此时机会难得,又怎会轻易放弃
离文化宫不远处的轿车里,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突然浑身一震,面色陡变,忙不迭的连声催促道:
阎君之怒,岂是小可刹那之间,天地元气随之而动,只需韩风杀念一起,这煌煌人间立将变成幽冥地狱。
“你只是一名普通的外门弟子而已,又知不知道,就算是玉朴本人在我面前,也绝不敢像你一样大呼小叫!”
高澜觉得儿子受了委屈,自然便认为韩风是故意为之。尤其那句“自己飞出去撞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就算高风云有什么不对,但你动手打人也是事实!”高澜冷冷道:
“阎王注定三更死,不可留人到五更……总算我与昆仑派渊源颇深,这清理门户之事,便顺手做了又如何!”
“你是昆仑派的外门弟子吧”韩风笑笑:
“如果高叔叔不信,可以随便在这里找个人问问,我保证,你一定会觉得是被自家孩子骗了!”
有本事,你也让老天爷再表演一次空中飞人看看得了便宜还卖乖,你以内力伤人,在场这些酒囊饭袋又怎能看得出来
…………
“你!你不能走!“
高澜见韩风言语之中,竟有拂袖而去的意思,不禁大为着急,也顾不上心中惊惶犹在,鼓动全身力气,忙不迭叫道:
既然是昆仑门下弟子,便是天门外围,韩大门主自然不会客气: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正猜测间,就见那韩先生突然笑了一笑:“算了,这是你昆仑派内的事,我又何必多管闲事、枉做小人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作死”的节奏么
“是啊是啊,高叔叔,我们都可以作证。要是您想知道具体的事例,我们也能列举一些……”
“少在这里血口喷人!”高澜将心一横,绝不相信这年纪轻轻的韩先生还能和玉朴掌门扯上关系!
“看来你也就只炼了一身筋骨皮,炼气法门却一点都没学到,只能算是外门中的俗家弟子!就敢纵容子弟,横行世上如此败坏昆仑清誉,难道就不怕你师门长辈清理门户”
高澜的心,虽然已经没有了巨力压制,但那末日深渊的感觉,却依然未曾散去,反倒愈加强烈起来——
“你干什么呢”唐月儿嗔怪的瞟了韩风一眼:“别把欢欢吓坏了!”
高澜听了韩风的叙述,和儿子所说一对照,便知高风云瞒下了骂人的一段。或许在高大少看来,骂人之事常做,也没见有什么大不了,却不防今日却因此栽了大大一跟头!像这种揽责任的事情,又怎是这帮纨绔所能做得出来
陈陆舟压力一轻,赶紧猛然深吸了几口气,仿佛一条险被闷死的鱼。再看厅内众人,都和陈陆舟一样,那种劫后余生的庆幸之色,均都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