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素音恋恋不舍的随玉慧掠空飞去,韩风这才转身,朝着月牙泉缓步而行。
这里已经是祁连山中,真想走路去墩煌的话,大概也和唐三藏取经的时间有得一比。疯哥奥之所以选择步行,也只是想舒缓一下心情而已。
临行之前,韩风还朝赵霏霏小小的发了点脾气。如今虽然一夜过去了,但一想到小丫头的难缠,疯哥就禁不住头疼。
还是玉慧过得舒心啊!平时就只除了练功,争取飞升之外,便再无烦恼,甚至临走时自己还送了他一粒金丹,作为辨识出天河弱水的奖励。可自己呢公事忙完了,还要面对家庭的纷扰……
韩风有些意兴阑珊的在山岭间穿行,也不想用神识去窥探赵霏霏现在的状况,总之,很烦!
这阎君一旦心灰意懒起来,还真能很好的诠释出懒人的涵义。如果此时有人从高空看下去的话,就能惊讶的发现,就在这荒无人烟的深山老林里,崇山峻岭中,凡是韩风经过的地方,居然直直的被趟了条路出来——这厮也不绕行,无论什么东西挡在面前,都是闷头闷脑的直撞上去!
堂堂未来的救世神或创世神,天门敬若神明的门主,风族和风影至高无上的主人,如此不得了的人物,居然被小小的一个赵霏霏弄得心烦意乱,有家不回,也算是一大奇闻了。
温柔乡是英雄冢,此话虽然不假,但若是不小心摸上了母老虎的屁股,那后果……更何况当时韩风心急救人,根本连个解释都没有过呢!
唐月儿突然停了下来,一双美目瞪得溜圆,不可置信的惊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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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风回来之时,就只听到了“垂帘听政”的桥段,曾经因为被外人称赞“以德服人”所带来的喜悦顿时彻底消失得一干而尽。
“不会真这么狠吧”
除非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唐月儿的眼睛陡然亮了起来,目光烁烁,透过窗户,直直望向东方隐泛霞光的鱼肚白,口中喃喃道:
“霏霏,你是不是说了什么”
“好啦,别说是‘垂帘听政’了。就算是你想做女皇帝,咱们也都由得你!只是再哭下去,谁也不愿意让一只脸猫坐在龙椅上的不是”
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身为男人,大不了任她撒撒气就是了——难道还能真的吃了自己
“霏霏你说,象咱们老公这样的男人,算不算得上大英雄哼!如果我老公都不是大英雄的话,这天地人三界中,还有谁能配称英雄!”
唐月儿心中大奇。按说以韩风那惫懒的性子,一般是绝无可能生那么多闲气的。往往都是得过且过,呵呵笑过了事。又怎会莫名其妙冲赵霏霏发火
唐月儿整理着赵霏霏有些凌乱的秀发,接着道:
“你不是翘家去了么敢跑就别回来!而且就算回来也不知道敲门就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么哼!”
唐月儿很快便抓住了重点,低低问道。
“我就是去催他洗快点嘛……你和欢欢都睡着了,不好玩。结果他就凶我!后来又说什么天门有个女弟子受到了袭击,看情形很严重的样子。然后就急匆匆的走了,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霏霏莫哭,快给月儿姐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老公又跑哪儿去了”
“呜呜……月儿姐,韩风、韩风……昨晚凶我!好凶的!我……从来就没见他……那么凶过!”
只是一瞥到小丫头红肿的眼睛和满脸的泪痕,瞬间便又心疼起来,上前将她拉尽自己怀中,轻轻抚过她娇嫩的面颊,将那红肿和泪水统统消退之后,才笑嘻嘻的道:
“要不等到老公一统天地两界、震慑人间的时候,咱们就安安心心的退出天风,老老实实的带着家中老小,遨游天下怎么样”
就着窗外透过来的点点微光,唐月儿隐隐看到了赵霏霏微肿的眼睛和脸上的泪痕。登时心中一惊,拧开床头灯光,翻身坐起,愣愣问道:
唐月儿大概明白了什么,便不再多问,只是揽着赵霏霏香肩,轻声笑道:
“偏偏就是这么揽的家伙,却又还是地府的阎王!甚至从天庭的情况来看,这个男人将来的势力,绝对不仅仅局限在阴曹地府。不然,以这家伙好吃懒做的性子,又怎会对天门之事如此上心”
“哪能如此轻易就放过了他真到了那一天,咱们一定要效仿慈禧和慈安,给他来个垂帘听政!但凡有那么一点点不顺眼,咱就在后面踹他丫的!就知道欺负我!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