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不知澜沧道友该如何祭告贵派祖师呢”萧天笑听韩风越说越怒,根本停不下来,自己却一句话也插不上。等到韩风说完,正待争辩,但门主最后的那声大喝,竟如巨灵重锤一般,挟着无穷威势,狠狠砸在自己心上。一时之间,顿觉天摇地动、肝胆欲裂。随即眼前一黑,嗓子一甜,仰天喷出一道血雾,当即往后便倒!
韩风见其虽是悲愤交加,却也仍能照实回答,气度之佳,令人心折。但越是如此,疯哥心中便越是不平——难道哥的风采,竟比不过这澜沧老头
韩门主紧紧盯着萧天笑的眼睛,居高临下的道:
韩风见他果真诚实而谈,心中也有些钦佩,更多的却是气馁——难道哥们儿运气这么不好居然真的遇上了传说中的正人君子、无缝鸡蛋
总算说出来了!原来你还知道要祭告祖宗啊!这不是正好给哥送弹药来的么
也是这萧天笑底子深厚,加上韩风察觉不对之时紧急收回了灵力,否则那“洱海钓客”为其师弟殉葬的心愿,当场便已实现!
“门主……”
“……”
幸好此时韩风并未再用神念探其心事,若是得知这萧天笑居然针尖对麦芒的同样怀疑起了自己的人品,估计多半便会恼羞成怒,拼着浪费那点元神,也要将这看似无懈可击的君子轰杀至渣!
“就只将其独自安葬”
“既然你自称从不妄言,”韩风清了清嗓子,笑容满面的道:
这怎么可能
萧天笑由衷赞了一句,却被某人理解为投机之马屁,不禁有些暗暗得意。
“你师兄刚刚苏醒不久,极为嬴弱,多说了几句,便难以支持。好在已经服了丹药,转瞬便可康复如初,倒也无需太过忧虑!”
谁规定老实人就不能拍马屁了我就觉得很好嘛!
原来却是刚刚被韩风那声大喝从打坐中惊醒的“表里如一”淳于良。甫一醒转,便见到师兄身形,淳于良心中,可谓是悲喜交加。
喜的是师兄果如门主所言,业已救回了性命;悲的是师兄此时也不知为何面如金纸、七窍流血,显然已经昏了过去,若再不施救,绝对又是一场生离死别!
“那我且问你,因何寻死”
“洱海钓客”笑容一顿,似在思索什么,但也仅是极其短暂的一瞬,便开口回道:
随着一声悲怆惊呼,一道人影迅疾扑至,紧紧将那“洱海钓客”后仰的身子抱在怀中。
“属下……”
韩风口中如机关枪一般,不停向外喷吐着弹壳,丝毫不给萧天笑开口插话的机会。而身中无数枪弹的“洱海钓客”,却根本没有意识到,将自己打得千疮百孔,居然正是自己亲手送上的弹药!
“门主明见万里,属下甚是佩服!”
韩风截口打断道:
“属下与师弟合葬之事,自然要祭告澜沧祖师,否则,岂不成了欺师灭祖之辈!”
这老小子如果就此挂了,自己固然也会难伤心过,但若是不小心砸了自家的金字招牌,那才是真正的悲催!
“还是不得不告知你家祖师,为了不背上欺师灭祖的滔天大罪、为了证明你‘洱海钓客’手足情深义薄云天生死相随的君子之名,澜沧洞府最后两名传人决意同死,从此便要生生断送了他老人家一手创立的澜沧一脉!”
天哪,老子为什么会这么聪明让其他人该怎么活
“是向贵派祖师哭诉冤屈,因误入天门,被我逼死呢还是……”
“师弟已然惨死,”萧天笑天生的笑脸上,情不自禁露出了沉痛之色,混合在那喜庆的笑容里,实是诡异非常!“属下只想收拢尸身,回转澜沧洞府之后,方能好好安葬!”
几经生死磨难,或许对生命的领悟才会更多、敬畏也才更深。
“洱海钓客”刚一睁眼,便看到了誓同生死的淳于良。差一点便连死两次的萧天笑,此番醒转之后,见到自己最为牵挂之人,除了隐含惊喜的深深凝视之外,口气却一如平常,就连那娘胎里带来的笑脸,都与相识之初一般无二。
“阿良,”萧天笑静静的看着师弟,眼中有悔有恨,最多的却是超脱之后的淡然:
“我刚才梦见恩师了!”
原本韩风一直在注意那萧天笑的状况,生怕一不小心救不回来,坏了自己的名声。却不知为何,一见到俩大男人如此的深情对视,便忍不住菊一紧!
“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