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寒蹙眉,在枪口下,他仿佛真的怕了,“我还不想死……”
“怎么,怕死了”童颜见到陵寒那恐惧的表情,她得意的挑了一下眉。
每天呆在陵寒呆过的房子里,睹物思人,能不难过吗白奕承突然心生不舍,再次抬头看了冷溪一眼。
陵寒眼眸一动,表情之间流泻一股惧意,“慢着!”
积压在心底太多的恨意,太多太多对陵寒的恨!
陵寒难以忍受的搓着双腿挣扎着,呼吸颤抖,脸颊肌肉因为难以忍受的灼痛而抖动着,如雨般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滑落下来。
“别意气用事,我现在刚刚上位,行为处事弟兄们都看着呢。不能摆架子,一切要以财阀利益为主。你约一下这个客户,我明天去见见吧。”冷溪说道,现在的局势她也分析得很透。
白晓优一直盯着杜绍熙,她看得出来他心事重重,看得心疼,多想为他分担忧愁,只可惜她什么都不懂,不觉有些失落。
杜绍熙皱了皱眉,有些担心冷溪,有点不想让她去,她一个女人要是被那刁钻的客户欺负怎么办但他也知道冷溪说的话不无道理,再说了他一个长老当然要听命于首席。垂了垂眸说,“好。”
冷溪应承的笑了一下,淡淡点了点头。
“溪儿,你真的当上了狂龙财阀的首席啊”白晓优依旧不可置信的问道。
冷溪朝她挑出一个疑问的目光。
“少废话,你到底干不干。”陵寒有些不耐了。
那注射液还是顺利的注射到了他体内,瞬间,陵寒感觉到腐蚀一般的疼痛,那像被蚂蚁啃噬的疼痛感由注射的地方蔓延到他的四肢百骸,奇痒难忍,却又疼痛无比,抓心挠肝,折磨的感觉快要死掉。
童颜讥诮,“我知道你头脑聪明,会有办法的,怎么样,只要你配合我杀了冷溪夺去首席之位,我可以放了你。”
季心沫赞同的点了点头,“晓优说得对。”
白奕承,季心沫,杜绍熙还有白晓优都坐在陵家的沙发上与冷溪共商事宜。
“哈哈……”陵寒突然痛中大笑起来,笑得诡异。
“我会的,谢谢你们。”冷溪感激的回答,随后看向杜绍熙道,“绍熙,这两天我没去狂龙财阀,没什么事吧。”她因为要多了解一点财阀的事情,于是这两天一直在家里看资料,大小事务就交给杜绍熙处理了。
“我答应。”在枪把扣动的最后一秒,陵寒隐忍的从牙缝挤出三个字。
“你!”陵寒怒。
而在陵寒痛苦的表情下映衬着童颜得意而狰狞的脸,“痛苦吗!这还是轻的,你不会知道这些年来我是怎么过来的,你毁了我们童家,毁了慕容萧梓,是你让我尝到深渊的感觉,别担心,我会一一还给你……”童颜面目扭曲的对陵寒说道,咬牙切齿,恨不得将陵寒挫骨扬灰。
白晓优傻笑的挠了挠头,“呵呵,我不是觉得在狂龙财阀工作很霸气嘛。”其实她是想为他们分担点什么。
“怎么,舍不得了”童颜闲散的嘲讽,冷笑了一下道,“既然谈不拢,那就算了,你还是上黄泉吧。”童颜做了一个手势,刚才拿枪的那个小厮立马做出反应。
“对了,溪儿,能不能给我也在狂龙财阀安排一个职位啊。”白晓优突发奇想,突然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冷溪说道。
“没事,一切安好。对了最近有一个正经的客户想跟我们做生意。但是这么客户有些傲气,他不跟我谈,说要跟首席亲自谈。你怎么看。对于这种刁钻的客户,不然我们不做他的生意算了。”杜绍熙回答,字里行间都在替冷溪着想。
童颜不可思议的看了他一会儿,随后嘲讽的笑起来,“原来这就是你陵寒,一样的贪生怕死,要是被你兄弟们知道这样的陵寒,他们还会拥戴你吗!”
“一边玩去,你别在添乱子了。”杜绍熙皱着眉头不满的推了推白晓优。
“我怎么就添乱了。”白晓优撅嘴,表示委屈。
……
但即使知道她全部的疼痛,他也不能为她做点什么,解铃还须系铃人,只可惜他不是那个系铃的人。
……
次日,白墩大酒店。
“不是约好两点的吗,怎么还没来,这客户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等到了两点半,杜绍熙不耐烦的发牢骚。
“再等等吧,可能有什么事耽误了。”冷溪没什么脾气平静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