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寒一见情况不对,面目冰冷到极点,蹙眉,锋利的眼看向白晓优,醇厚的音质透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威慑道,“白晓优!你在胡扯什么,你信不信我现在把你扔出去!”
气愤中的白晓优,一听陵寒那极具沉淀力的声音,立马就清醒了不少,像是燃烧中的火苗突然被天上下的雨给凉醒了。
她眼神跳跃了一下,看向冷溪,见冷溪面色很难堪,他突然很心虚,意识到自己的话说过了,她心里其实不是这么想的,就是气不过才一时气愤那样说的。
但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白晓优止了话音,敛了敛唇,安分的坐下来了。
冷溪沉默了几秒,白晓优的话就是那瞬间压下来的大石殿,在心里沉浮得难受了几秒之后,她终究缓过神来,对视白晓优道,“你说的没错,我承认,我没什么本事,但我敢承认,你呢你做了那样人神共愤的事你却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冷溪的眼神也激起犀利的看向白晓优。
白晓优刚才还觉得心虚,现在一听她这话,什么心虚都烟消云散了,蹙眉朝冷溪看去,“我没做过我承认什么呀!就凭你的怀疑你就说是我做的,凭什么呀,找替罪羔羊也不是这么个找法!”白晓优手敲着桌子,一脸的评评理!
“行了行了,你们这样没完没了的吵为了什么!从医院吵到餐厅,你们不觉得丢人我都替你们丢人!”杜绍熙怪异着表情在一边劝解。
“你闭嘴!”白晓优不客气的朝杜绍熙喝去,“我们两的事你别插手!”白晓优依旧有些气呼呼。
杜绍熙一愣,有些冤屈,“我为你们好,你还不领情……”
“杜绍熙,你别插话。”冷溪也指了指杜绍熙让他住嘴,“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不是你做的那是谁做的”冷溪看着白晓优问道。一切的线索和嫌疑都指向白晓优,她想不到还有谁会跟冷妮有那么大的仇恨。
这世界上只有最关心你的人才会紧张你因为错话中的安危。
白晓优听了楼叔的话,她先是震惊了一下,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看向楼叔,随后对楼叔佩服得五体投地!这种申明大义的情怀不是谁都有的啊,她白晓优最佩服那种嫉恶如仇的人了!
“什么什么,等等等,我算是听出来了,原来你们是在为冷妮事件吵架啊!为了冷妮那女人伤了和睦值得吗”听到这里,杜绍熙恍然大悟的做了一个手势,插嘴道。
不触碰则已,一触碰便发觉冷溪的浑身的肌肉在隐隐颤抖,那是隐忍的悲伤,冷凌心里一顿,不知所措的朝陵寒看去却见陵寒那双狭长而深邃的双眼依旧带着探究,神秘的落在楼叔身上,并没有关注这边。
“我怎么知道是谁做的,反正不是我!”白晓优还在冤屈中生气,眼神不友好的对视着冷溪说道。
“别那么迷信,不过说说而已。我的意思是想说,把冷妮的事当做一场意外,什么都过去了,也不用那么难过嘛。再说了,追究来追究去只会伤害更多的人,这样有意思吗”杜绍熙说着,这话是说给冷溪听的。
“不是玩笑,是我,一切都是我策划的,商场失火,电梯断线,甚至安排冷妮坐上那辆游览电梯都是我一手安排的。”楼叔正色着冷溪,说得一脸认真,他那载着岁月的眼,虽然有意思浑浊,但没有丝毫参假。
“不用猜了,是我!”
沉默了半响,突然一个老沉的声音响彻过来,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楼叔走了过来,在陵寒身边随便拉了一个椅子坐下。
“妈咪,没事的,就当作是一场意外好了。”冷溪身边的冷凌见冷溪垂头,满脸的沮丧,那清泉一般的眼里充满了落寞,他小手轻轻抚了抚她的肩膀,小声的安慰。
“信不信随你!”白晓优又犯倔了,无语的白了冷溪一眼,环着手傲气的看向别处。
冷溪的心凉凉的痛了,“为什么”
“呸呸呸,你说什么呢,快把刚才的话吐出来!”白晓优立即紧张的耸着杜绍熙的肩,为他刚才的话心惊。
“呵呵,是啊,凌儿说得对,没什么大不了的嘛,就当作是一场意外,人生在世十有遇到意外,谁也说不准。就好比我,现在好好的坐在这里,说不定等下出去就被车撞死,没了……”杜绍熙摊摊手,拿自己做比喻来安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