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溪心一惊,瞳孔放大。生气的瞪向陵寒,“我的事轮不到你来管!”这个男人又开始拿他的强权威胁她了,她不能再一次妥协,越是妥协他就越得寸进尺。
陵寒也在气头上,对她那将他视若毫不相干的人的眼神,刺得心头又揪紧又火气大,不自觉的捏着她的力道越发加紧了,狭长的眸子划过怒意,“我要灭了他没说是你的事!”醇厚的音质冷冽霸道。
冷溪心缩紧,想反驳他但无力的发现,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所有反驳的话语都不堪一击。
她眸中又怒又怨瞪着他气得呼吸粗重。
“有本事你现在就灭了我,以为我会怕你吗!放开溪……”穆天翔稳住身子,疾步上前握住冷溪的另一只手臂,扯住她与陵寒抗衡,温润的眼底也掠过阴戾。
陵寒龇牙,冰寒的眼射向穆天翔,“灭了你污染孩子们的眼睛,别急总有一天会让你免费享受飞上天堂的感觉!”他也发了狠,将冷溪往自己这边扯。
穆天翔不甘服输,厉瞪着陵寒也揪扯着冷溪,冷溪被他们一人握住一只手臂如娃娃一样扯来扯去,她眉头锁得紧紧的,被他们扯得根本使不出力气。
白晓优的眼睛顺着他们的力道左右瞟着,只能干瞪眼,不知道要怎么帮忙。
两个孩子也睁着水灵的眼睛看着那边的拔河赛,不知道是什么状况,原本剑拔弩张的情况,被他们三人当做比赛来看了。
“够了!”冷溪终于忍不住大叫了一声,听到冷溪快要受不住的大叫声,穆天翔动作稍顿,而陵寒越发的收紧了手的力道用力一扯差点将冷溪扯到了自己身边。
“放心,我会回来的,我儿子还在你这。”冷溪看出了他的心思。
一听到是她爹地的口气,雪儿一哽,闭上了嘴巴,抿着嘴巴抽泣流泪,她最怕的就是她爹地不理她。
穆天翔稍微垂头,将失落掩盖在眸底,“只有这样了,记得你今天说过的话,有一个人一直在等你……”穆天翔淡淡的道,虽然极力掩盖,但声音里那涩涩的萧条却是如雾如露,稀薄但不能忽视。
穆天翔挪动脚步正准备去阻止,只见冷溪疾呼了一口气,垂头对准陵寒的手背,毫不留情的咬了下去,她用了极大的力气,咬得脸颊肌肉都有些发颤了。
这话一出,穆天翔眸光一闪,揪紧的心赫然一痛。陵寒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唇边现出淡淡的好看的笑容,他知道这场较量终究还是他胜了。
她离开这么长时间了,穆奶奶肯定不习惯,晚上又会睡不着觉了。
冷溪尝到了丝丝腥咸味,陵寒的手背被她咬出了血,而这个男人还是抓得那么紧,牙齿都订进了他的肉里,他没有发出一点疼痛的声音,没有一点松动。
这话一出,全场静默,冷溪惊诧的倒吸一口气,陵寒略略蹙眉, 冷凌惊讶得嘴巴张成了o字形。穆天翔身躯一晃,心提紧。
“雪儿,别哭了,在哭爹地就不理你了……”陵寒面容冷淡的瞥了陵雪一眼,有穆天翔这个外人在场,他才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在外人面前哭,这会给别人看笑话的机会,也有损雪儿的威面。
一旁的穆天翔仿佛被人遗忘了,他的目光紧紧的盯在冷溪身上,见她目光沉伤,在陵寒一只手的把握下身子虚软,他心里某个角落碎的一下尖锐的痛得厉害,眼前的冷溪明明站着没有动,但他看见的她仿佛在往前走,在跟他拉开距离,离他越来越远,他突然就觉得很恐慌。
“雪儿!”小小的身子稳定力还不够,雪儿险些跌倒,白晓优快速扶住了她,见她红扑扑的小脸哭得稀里哗啦,好生可怜,白晓优心里一痛,看不过眼了,对着冷溪大叫,“溪儿,你做得过分了,怎么说雪儿也是你的女儿,你不能重男轻女!”她怎么能对雪儿这么凶!
白晓优见雪儿好了一点也松了一口气。
陵寒眨了一下眼,没有动。
冷溪身子一软,雪儿真的是她女儿
雪儿突然破口大哭起来,白晓优惊奇的看见雪儿小小的身子飞快的冲向冷溪,揪住她的裤子小脚连环的踢她,小拳头也错乱的锤在冷溪的身上,哭着叫着,维护她爹地。
“你放开我,我送送他。”见穆天翔转身走,背影说不清的落寞,冷溪心里也不是滋味,她抬眸对陵寒说道。
冷溪一动,从白茫的泥沼中苏醒,思绪一点点回笼,也是啊,在德国的时候她每天都要去看望穆奶奶,穆奶奶已经习惯了有她,每天都会坐在敬老院距离门口最近的坐凳上等她去看她。
大家都没有说话,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凝冷,两个男人的目光都落在冷溪身上,带着揪紧的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