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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跟着自己的心走(1 / 2)

这杯子

它是自己破的

冷溪惊不可遏,想起刚才陵寒拿着高脚杯,修长的手指骨节泛白的一幕,顿时恍然大悟,是他捏破的

他是生气的可这也太不可思议了,玻璃杯受了力不立即破碎,怎么可能隔一会儿才碎裂开来

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物,才能做到这般常人做不到之事

冷溪心里惶惶然,既震惊又萦绕着遥不可及的陌生,她傻了眼,呆愣在了原地。

杜绍熙看着桌上那蜿蜒流淌的明红液体,也略略蹙起了眉,寒大少发火了

还不是光明正大的发火,如此隐忍给人以威慑力的做法,寒大少只有在谈判桌上,面对那些势大财粗的毒枭,面对严酷的形式,强劲而嚣张的敌人,不宜正面起冲突,只能隐忍智取,取卧薪尝胆之策,以谋略击败对方之间,他优雅的谈吐之下,体内的怒火需要发泄,而又不宜明显表露出来之时,他惯有的手法。

将力道积蓄在手指的玻璃杯上,让它欲碎而不能,他的手既是摧毁玻璃杯的工具,也是保护它,使它不能即刻碎裂的保护源。

待他的手离开玻璃杯片刻,那受了力,本该分崩离析的玻璃杯没有了受护之力,自然就碎开了。

她稍稍抬头,对着杜绍熙挤了一个笑容,“好,我听杜大哥的,不理他,我想先去下洗手间补个妆,杜大哥先去坐吧,我一会去找你。”她想先一个人静一静,理清一下纷乱的头绪。

她这才意识到,她走出洗手间,想事情出了神,居然没看路,差点撞上了人家。

陵寒生气了,因为曹阿姨说她跟白奕承有婚约的话,他生气了,这代表他还是在乎她的,他的生气程度有多高,就代表他有多在乎她。

杜绍熙倜傥的语调说着,却不难听出那话语里带哄的意味。

一个带着些许嘶哑,而苍劲的声音在她的前方响起。

显然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他是一无所获的,但被他赶上,看到的这一幕却是令他来了兴趣。

她平了平心情,这才发觉,原来爱一个人,真的需要勇气,需要勇气去了解他,去接受他的一切,去承受他的一切。

失神之间,额头上居然多了一个手掌的力道,直把她略低的头给抬了起来。

他这是在诽谤陵寒,替她开脱呢,让她别太在意,别太难过。

冷溪再一次深吸了一口气,驱散刚才陵寒那渗人的举动给她带来的余悸,抬起了头,看着镜中的自己,用坚定的眼神给自己力量,随即嘴角显现出一个甜甜的笑意,仿佛雨过天晴后,迎着阳光追逐的向日葵。

被自己喜欢着的人在乎,这种感觉真好。

每个人都会惧惮一些害怕的东西,每个人都会下意识的去疏远那些令他们恐惧的事物或者人,冷溪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她的心也是血肉之下跳动的载体,她当然也不例外。

谈判桌上,每当陵寒以智谋得胜,他都会向对手勾一个风月魅力的笑容,赏给别人一记赞赏的眼神,然后悠然起身离开,他刚踏步没多久,桌上的玻璃杯就会轰然碎裂开来,留给对手以强劲的威慑力和心有余悸的惊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