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没等我话说完，她悠悠地闭上了眼睛，垂下头颅。
我挣扎着想爬起来，但是起来得有多猛，摔下去得就有多惨！
“白樱！你撑住，你撑住！”
“不可以死！”
“会没事的！”
“啊！”
最后我只能放弃，因为我也摔得七荤八素，根本就起不来。
“来人啊！”
“救她！”
事实上，不用我说，沈锋，周小航他们也已经从上面开始往下。
胡志安甚至因为没抓稳，自已摔了下来。
他先跑过来我这边：“宁观！”
“别管我！救她！”我扯着嗓子喊道。
胡志安连声说着在救了在救了，同时把我扶起来，架着我。
但是，周小航，沈锋，张凯他们都下来了。
却谁也没动。
“愣着干嘛救人啊！”我厉声道。
张凯回头看着我说道：“师父，桃木剑穿过了她的肋骨，骨头都刺穿血肉翻出来了。”
“她……她身后的石块，都撞碎了。”
“恐怕……”
我一把抓住他的衣服：“你在说什么她不会死的！”
“她还没回龙虎山！”
“她的师父，师兄师弟们都在等她！”
“师父！”张凯提高了声音。“那大概是穿过了心脏了！”
“就在左边，肩胛骨
“这……这到底是什么威力啊”
我的嘴唇动了动，浑身都在发抖。
白樱……死了
她就这么死了
“师父，你冷静点，我们先送你去看医生，结束了，都结束了。”张凯告诉我。
“这就邪祟。”我怔怔地告诉他。“你看见了吗这就是邪祟！”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们努力了半天，她随手一下就能要了我们的命！”
“师父，你说什么”张凯大概是没想到我会忽然说这些。
我提高了声音，几近沙哑。
“我在问你看清楚了吗”
“这就是他妈的邪祟！视人命如草芥的邪祟！”
“人在她眼中，就是蝼蚁！”
“好好的一个人，说死就死！”
“披月族这么多族人，在她看来，也什么都不是！”
“这就邪祟！”
“他妈的我们拼死拼活才能勉强杀了她，可是她随随便便就能存在几百年，几千年！”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万年。”
“你的选择，可能是对的，你可以成为魔。”
“因为不需要努力，就可以变得很厉害。”
“就可以，视人命如蝼蚁！”
“师父，你在说什么啊”张凯甩开了我的手。
“我看见了这有多残酷！”
“我也看见了你几乎不要命才把她从鬼境拉出来！”
“我不是魔，我是活生生的人！”
“为什么你忽然要我成为魔我没说不想努力。”
“是吗”我开口问道。“即便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你也愿意做人”
“我愿意做人。”他开口道。“只有做人，才能感受到温度。”
“我们是赢得很艰难。”
“可至少，我们团结起来，还是赢了。”
“你真的这么想”我又问。
他点了点头。
我咬咬牙，双手再度抓住他的衣服，直接一把撕烂！
随着哗啦一声，他里面的t恤被我撕烂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