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药水的颜色呈现淡绿色,她才说可以了。
我捧着碗把药喝下,原本药材没什么味道,我以为也会没味,结果药水进了嘴里,苦得我差点没直接吐掉。
看我喝的这么痛苦,她凑过来问:“傻小子,要糖吗”
“好啊!”我一向主打一个不嘴硬。
谁知道她直接亲了我一下。
我当场愣住:“不是……你干嘛”
“我不能成为你的糖吗”柳叶清笑问。
我翻了个白眼:“哪学来的土味情话受不了。”
说着,我就要起身,但被她一把按住。
“你给我坐下!”柳叶清说道。“去哪儿啊”
“睡觉。”我回答。“不是说让我好好修养身体吗哪怕在这里看不见白昼,也得努力建立正常的作息吧”
柳叶清点点头:“这倒是,不过我这儿就一张床,看来我俩得挤一挤了。”
我觉得吧,她现在有点如狼似虎,所以起身笑道:“没关系,我回去我那儿睡,谢谢你的药了。”
“你回去冻死啊”她问道。
我一边起身去开门,一边回答道:“我卧室的门能关,关上的话,应该……”
话没说完,因为开门后,我被漫天的鹅毛大雪给镇住了。
“噗嗤!”柳叶清忍不住笑起来。“告诉过你了,这里的气温会越来越低,下雪算什么没有柴火的话,很快有水的地方都会冻结。”
鉴于那玩意儿会吸收阳气,而且能把这里变得跟阴间一样。
我已经没那么吃惊了。
但,我那卧室,还真可能把我冻死,因为后面还有窗户呢,我的被子也略显单薄。
“傻小子,回来吧。”柳叶清道。“我就想找个人作伴,你想多了。”
我还没开口,前面路面上,一个人高高举起了菜刀对准自已的脖子。
“别!”我大喊了一声。
但还是晚了,她没有丝毫的犹豫,一刀砍在自已脖子的大动脉上,顿时,那血喷出四五米远。
我急忙跑了过去,死的人是三婶,鸡蛋篮子也落在了旁边。
“为什么……”
“既然我能从执念中清醒过来,他们也能。”柳叶清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当时三婶儿媳妇死的时候,她就十分责怪自已。”
“不过,那时候旁边那么多人呢,大家一起努力,总算把她劝住了,再经历一次,她扛不住的。”
我缓缓转过头看向她:“所以,今天早上我找你的时候,其实对你来说,跟马良分手不过是昨晚的事情”
她嗯了一声,随后,一边把鸡蛋篮子拿起来,一边告诉我:“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住内心执念的打击。”
“三婶这样,看起来很惨,可对她本人来说,死亡,才是最好的解脱。”
我猛然想起了其他人,尤其是丧子之痛的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