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突然用力将她揽进怀里，胸膛传来闷笑：“我能出什么事？”
“要是被京城那些时髦姑娘勾走了呢？”曹丽云仰起脸，眼尾弯成狡黠的弧度。办公室里飘着淡淡的香水味，直到门轴"吱呀"一声打断旖旎。
不用抬头都知道是谁，整个公司敢不敲门就闯进来的，除了曹丽云，就剩顾青烟。
此刻她抱着文件夹站在门口，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这个暗恋高兴多年的姑娘垂下眼睑，装作没看见他们交叠的影子。
“刘妙森判了十二年。”顾青烟的声音像浸了冰，“名下所有资产拍卖后还欠一千多万，彻底翻不了身了。”
高兴怔了怔。他想起那个深夜发来证据的董倩倩：“她现在怎么样？”
“简直是个奇迹！”顾青烟翻开报表，“按您说的做看房直播，现在粉丝破十万，单日打赏过万。中介和房东都抢着付广告费，这个月净利润预计五十万。”
她突然顿住，“不过……”
“办公室不够用了？”高兴望着落地窗外林立的写字楼苦笑。这里寸土寸金，想要扩张谈何容易。玻璃幕墙倒映着三个人的影子，在夕阳下拉得很长。
“我最近考察下其他区域，如果找不到合适场地就直接租整栋写字楼。"高兴敲着会议桌说，“我们必须加快扩张速度，招聘进度要提升三倍。”
顾青烟眼睛发亮。自从被前东家魅影传媒以‘理念不合’为由逼退后，她最渴望的就是证明自己的运营能力。
如今在高兴这里，她终于能大展拳脚，这位甩手掌柜和只关心老板动向的曹丽云，几乎让她全权掌控公司发展。
“选址交给我吧。”她立刻掏出平板调出地图，“东海市CBD三座甲级写字楼都有熟人，租金能压到每平方……”
高兴突然打断：“等下，整层月租要七位数？我们现在月利润才刚破百万。"他转向窗外川流不息的车流，“不如搬到郊区？建员工社区，配通勤班车，还能省下大笔开支。”
“绝对不行。”顾青烟激动得站起来，“娱乐公司需要时尚基因。您想让艺人在工业区拍宣传片？还是让客户穿过物流园区来谈合作？”
曹丽云慢条斯理转着钢笔：“你们像在玩跷跷板。高总想省到极致，嫚雨要面子工程。"她在地图上画了个圈，“西城区如何？既有成熟商圈，租金只有CBD的40%。”
三人翌日就驱车前往西城。穿过鳞次栉比的创意园区，高兴望着玻璃幕墙后的共享直播间点头：
“这里既有文艺气息，拐两个街角就是地铁枢纽。嫚雨你看，三楼那家咖啡馆正对街心花园，很适合艺人街拍。”
顾青烟对照着租赁合同沉吟：“顶层带露天花园，改造成拍摄基地的话……”她忽然狡黠一笑，“听说这栋楼开发商是魅影传媒的对家？”
夕阳透过落地窗洒在签约合同上，三个签名并排而立。
街对面，某传媒巨头的logo在暮色中黯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