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清抱着文件袋闪进安全通道的侧影时，刘妙森抓起水晶烟灰缸砸向屏幕：“董倩倩，老子给你开百万年薪就为养个白眼狼。”
直播间里，刚完成鉴宝的董倩倩对着镜头甜甜一笑，浑然不知自己正被前老板用吃人的眼神盯着。
刘妙森抓起手机拨通董倩倩号码，耳边却传来冰冷的忙音，对方早已将他拖进黑名单。
董倩倩攥着发烫的手机缩在沙发角落，指尖划过屏幕里铺天盖地的举报新闻，她早料到背叛刘妙森的后果，却没想到对方倒台得如此迅猛。
“立刻查这个号码！"刘妙森将手机摔向办公桌，金属外壳在红木桌面擦出刺耳声响。
新来的实习生战战兢兢拨号，刚亮起的屏幕瞬间又暗下去。
女孩看了眼满地狼藉的办公室，不动声色往后退了半步：“董小姐怕是早有准备……”
“你在躲我？”刘妙森突然暴起，猩红的眼珠几乎要瞪出眼眶。
实习生后背紧贴着冰冷的玻璃幕墙，掌心沁出的冷汗在文件夹上洇出水痕。她强撑着挤出假笑：“您需要冷静，我去倒杯温水。”
当磨砂玻璃门咔哒合拢的瞬间，女孩踩着细高跟冲向消防通道。
电梯显示屏的数字正从28层缓缓下降，她扯下工牌塞进垃圾桶，颤抖的手指在举报热线界面停留片刻，终于狠狠按下通话键。
此刻的董事长办公室里，石英钟滴答声格外刺耳。
刘妙森第三次拨出号码时，机械女声的"已关机"提示让他浑身发冷。
踹开办公室大门的瞬间，保安队长躲闪的眼神证实了他的猜测，整层楼早已人去楼空。
“都是喂不熟的狗。”水晶烟灰缸在墙面炸成碎片，飞溅的玻璃碴映出他扭曲的面容。
而城市另一端的直播现场，高兴对着镜头晃了晃加密U盘：“各位不妨猜猜，这些转账记录里还藏着多少条大鱼？”
在东海市最繁华的商圈里，董氏珠宝集团的顶层会议室门窗紧闭。总经理董明远将雪茄重重按灭在烟灰缸里，扫视着围坐在檀木长桌旁的十三位核心成员。
“刘妙森的走私网被高兴捅破了天窗。”财务总监董成敲着财务报表：
“那个两百万粉丝的鉴宝主播，现在把咱们的账目明细都抖落到了网上。要是不斩断这条线，三天之内经侦就会查到我们头上。”
安保部长董海突然冷笑：“高兴背后是张迟，动他就是捅马蜂窝，但刘妙森……”他做了个割喉的手势，“他在洪沙瓦底赌场欠着三千万，只要放出风声说他要逃。”
“荒唐！”董明远猛地拍桌，水晶吊灯在震荡中发出细碎声响。
他忽然注意到角落里沉默的侄子董天宇，这个刚接手海外业务的年轻人，此刻正用手机发送着加密邮件。
法务顾问董雪推了推金丝眼镜：“上个月黑市新出了匿名悬赏平台，比特币交易，全程加密。只要五百万，就能让刘妙森的游艇在公海意外失火。”
她打开投影，暗网界面在幕布上投出幽蓝的光。
此时在城南公寓里，董倩倩正对着梳妆镜补口红。
镜中倒映着床头柜上的U盘，里面存着刘妙森与十七家珠宝商的走私记录。
当楼下传来熟悉的保时捷轰鸣声，她迅速将U盘塞进送给高兴的生日礼物盒，那是个镶嵌翡翠的檀木梳妆匣。